那一年,徐夏妍然永遠也忘不了那片花海。大片大片的玫瑰簇擁著,風揚起她那秀麗的長發,露出額頭上猙獰的傷疤。
吳寧轉過身,將寫著上述文字的揉成團的紙條丟過來,“你的嗎?”意味深長的眼神。
羅爾展開紙條,粗略看了一眼,“作文摘錄的段落。”隨手塞進了桌肚。又抽起一本藍色的本子手裏晃了晃,“這裏麵都是。”
羅爾的同位王亦然臉上掛著笑意,:“數學課大代表,挪點時間可以看看。”
吳寧意興闌珊的噢了一聲,搖搖頭轉身去算她的勾股定理去了。
看王亦然把筆放在筆盒,練習本合上,羅爾低頭看了一眼電子表,“還有15秒下自習課。”她也開始歸攏。
就像從小學開始寫作文,描寫時光飛逝的句子,“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王亦然成為同學兼同桌是中學一年級的第一個學期。
對羅爾來說,小升初是真正意義上的放假,沒有暑假作業,每天可以痛痛快快的玩。
下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羅爾第三個走出了教室,樓道拐角處,薑維逆著熙攘的人流靠近羅爾,挎著她的手轉身下樓。出了校門往離家近的那條小路走去,“薑維,你每天的速度好快呀,三班都是提前十分鍾下課嗎?”
“差不多吧,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我們班主任都提前拿著飯盒去打飯。”
“你說我慘不慘,明明也是分到三班的,都是我爺爺聽說上屆一班出了四朵金花,都考上了一中,又是送禮買煙請吃飯的,我就被塞進了一班,我這成績平平無奇的,往後日子就難過了。”
薑維一臉惋惜,“從小學三年級你就轉走了,我們初中好不容易又聚著了。結果還不同班。”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走到岔路口,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各自回家吃飯了。
羅爾回到家,爺爺躺在床上,右手邊放著遙控器,電視機正在放著海峽兩岸,奶奶把菜端到飯桌上,看了牆上的掛鍾,“最近下課是提前了嗎?比往常早了。”
羅爾去拿放在碗櫥裏的碗,再用熱水衝一下。“我走的快。”奶奶歎氣:“我的小姑奶奶,你慢著點,好了傷疤忘了疼。”
爺爺也說:“死丫頭磕磕碰碰的也不長個教訓。”
奶奶接過羅爾遞過來的碗盛滿飯,用筷子夾了菜端在爺爺床邊床頭櫃上。
不要誤會哈,爺爺身體康健,就是憊懶。老是喜歡躺在床上。
“哎呀爺爺奶奶我知道了,您們已經從開學念叨到現在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奶奶聞言就講:“不說了不說了,你看看你大嘴撅起來都能掛一把油壺了。”爺爺也用他的老調調說:“你自己注意點,別人哪有機會講你。”羅爾有點鬱悶,這事能怪我嗎?
人的記憶分門歸類,你今天中午吃的午飯你知道吃了什麼,可是如果是間隔一月的或者更久你就記不得,因為有些信息是無關緊要的,如果把人的記憶比作放置各樣事物的巨大櫃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一些雜物從按類劃分、層疊有序的櫃子抽屜裏扔出去。但有些像畢業典禮呀,人生中經曆的重大時刻總是記憶猶新的。比如......
因為那一天是初中開學第一天,六年小學生涯結束,三年初中生活開展。
羅爾在一張展開的藍色紙裏寫有這麼一句話,我們一謝下帷幕,誰的芬芳,誰的臉依舊上演。回也回不去的六年。
這是羅爾在看過的一本書裏看到的一句話,上麵是這麼寫的,我一謝下帷幕,誰的芬芳,誰的臉依舊上演。回也回不去的六年。在小學畢業之際為了更好代入,她加了個“們”,她當時在引用的時候就覺得韓老師說的對,結合情景在適當的語境中引用。
這讓她想到五年級的時候,老師在第一學期月時候讓學生們摘抄好詞好句,每天最少必須摘抄你在過程中積累詞彙量,造詞成句能力。
有的同學直接買了一本摘抄好詞好句大全,從上麵摘錄完交給老師,得到的是一個大大的a?。她還是慢吞吞地看書摘抄,連課外作業裏的理解的詞句也不放過。也就得個b?吧。下個月是積累名人名言。情況也差不多。她還是不如別人,到下個月情況有一點改觀,這個月是自己編寫詞句,要求不需要太華麗的詞藻堆砌,但要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