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果然一生下來就是上帝的寵兒,哪怕隻是容貌上的差距,已經如同那天壤之別。
馮玉向來不是個偽君子,欣賞美麗的事物,從來都是身體力行,他的目光一動不動的停留在眼前這美女的身上,目光純潔,僅僅是欣賞,嘴角還帶著張揚的笑意。
……馮傾雪不是沒有被人這樣看過,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對於心誌不夠堅定的男人們來說是一種怎樣的魅惑。
但是被自己熟悉的、無奈的、厭惡的弟弟目不轉睛的盯著,馮傾雪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隻是遙遙的望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馮傾雪總覺得弟弟看向自己的目光與往日大為的不同。
是畏懼惶恐、緊張躲閃、見了貓的耗子,隻想著躲避。
還是大膽直接、自信桀驁、見了老虎的小牛犢,初生的不怕。
馮傾雪的眉頭皺了起來,斜張著淡眉,走起路來卻前行如風,自帶一股子潑辣的韻味。
“看什麼看?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嗎?”想到丫鬟朵兒的話,馮傾雪試著輕聲嗬斥道。
馮傾雪忽然的潑辣瞬間就破壞了馮玉欣賞可餐秀色的興致,他自然的移開原本放在馮傾雪身上的直裸目光,饒有興趣道:“美女你說笑呢!我隻是第二次看見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呢?”
“你,你真的連我都不認識了?”馮傾雪瞪大了眼睛,神色中居然閃現過一絲驚恐,沒有在意馮玉所說的第二次見到是什麼意思。
馮玉沉默,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原少爺馮玉的姐姐,可是自己如今代替了她弟弟馮玉,占用了她弟弟的軀殼,為了不暴露自己,馮玉隻好就當做不認識她。
當然,這本來也是事實,靈魂和思想才是一個人不可磨滅的印記,此時此刻換了靈魂的馮玉,早已經不是馮傾雪所認識的弟弟馮玉了。
“不認識。”終於開口的馮玉說的斬釘截鐵。
馮傾雪的臉色一白,死死的盯著馮玉,似乎是希望通過他的眼神看透他的內心,以證明他所說話語的真假。
但人心隔肚皮,更何況馮玉本就是處事泰然之輩,哪裏能叫一個小丫頭片子看出自己的內心想法來,所以馮傾雪自然是什麼也瞧不出來。
“那你可知道你是誰?”
“我?”馮玉指了指自己,理所當然道:“我當然是馮玉了。”
“看來還沒有真傻!”馮傾雪忽然冷笑起來,說話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接近,馮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上就忽然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
馮玉想要掙紮,這脆弱的身子骨卻經受不住,劇痛立馬傳來,他皺眉中扭過頭,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給單手抓著手腕擒住了。
“喂,美女你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再這樣我可要告你非禮啦!”
“閉嘴!”
馮傾雪見馮玉還能嘴硬,手上的力道徒然加大,劇痛直線飆升,馮玉痛的嘴角都有些抽搐起來。
隻是馮玉的家境和經曆,隻要沒有自暴自棄,必定會磨煉出一副非凡的意誌。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馮玉很早就學會了自立自強,大學期間更是去義務服過半年的兵役,早就將自己由內到外打造的如同鋼鐵般堅強。
所以馮玉腦袋上的冷汗雖然涔涔的流下,嘴巴卻繃的緊緊的,沒有一點要告饒的意思。隻是心裏卻暗暗叫苦,這女人,看著柔弱美麗,手勁兒可真不小,自己被她鉗製住,居然絲毫也動彈不得。
“馮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要再裝了,以為裝傻就可以逃避你搶取良家婦女的罪惡嗎?那女人我還沒有放,我倒是要看看爹回來了會如何處置你,哼!”馮傾雪見馮玉低著頭一言不發,冷聲道,隻是她的心裏卻頗有些不解,若是擱在平日,這會兒自己的弟弟早就應該告罪求饒了,怎的這次卻如此硬骨頭起來了?
馮玉低著頭,馮傾雪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顫抖中帶著沙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
“小姐小姐!”朵兒無意間瞥見馮玉涔涔低落的冷汗,連忙扯了扯馮傾雪的衣角:“小姐,少爺似乎不大好呢?”
“不大好?”馮傾雪愣了愣,用空餘的左手掰過馮玉的腦袋,霎時間,一張冷汗如雨,嘴角抽搐,甚至麵色蒼白,卻倔強的咬著嘴巴,深沉著目光,一言不發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
馮傾雪在震撼中腦海立馬變成一片空白,身子也猛的僵硬下來。
這樣倔強傲氣的馮玉,她從來沒有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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