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好感度真難刷(1 / 3)

the truth is rarely pure and never simple.

真相很少純粹,也決不簡單——奧斯卡·王爾德

十月,倫敦,傍晚。

以氣候多變著稱的英國首都近日來一直下著連綿的陰雨。雖然常年生活在這裏的雷斯垂德已經習慣了灰蒙蒙的天空和潮濕的雨滴,但在此刻,他卻無比希望天氣能夠趕快放晴——就算事情不會隨著太陽的出現迎刃而解,但好歹也能讓他鬱悶的心情緩解一下不是?

不過雷斯垂德這個樸實而簡單的願望,是注定無法實現了。

“又來了一起?!”被下屬多諾萬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不需要像夏洛克那樣善於觀察,雷斯垂德探長就從對方臉上的表情知道又有案子了,“這次死的又是誰?!”短短一個星期,蘇格蘭場已經接到了8起殺人案的報警了。

“格雷西亞·林肯。”上司雷斯垂德心情不好,多諾萬等做下屬的人更是戰戰兢兢——一周內一共發生了8起凶殺案,算上她手裏的這個一共是9起。前8名受害人經由法醫檢查,全部死於吸\毒\過\量。但他們在調查過程中卻得知,那8名受害者沒有一人曾經有吸食毒品的經曆。換句話說,那8個受害者都是被人直接注射過量毒品謀殺的。“是市長的秘書之一。”

8起凶殺案與來曆不明的毒品以及查不到線索的凶手,蘇格蘭場目前承擔的壓力之大可以想見。

“市長的秘書?!”如果說多諾萬等人隻是需要被上司使勁兒使喚累成狗的話,那麼作為本次案件的負責人,雷斯垂德探長麵臨的壓力可就要大得多了。今早就因為查案不利才被局長叫去狠狠罵了一頓,現在居然連市長的秘書也被害了?!

“現場在哪?媒體知道了嗎?”拿起外套,雷斯垂德大步向外走,“市長那邊通知過了嗎?現場現在有沒有警員?”必須立刻封鎖消息,否則蜂擁而至的媒體會把蘇格蘭場的無能罵上天的。

“在‘阿蘭•杜卡斯’。”多諾萬無情地粉碎了自家上司的願望。

“阿蘭•杜卡斯?!”作為全英國境內僅有的3家米其林三星之一,多切斯特酒店阿蘭•杜卡斯餐廳的名字雷斯垂德可稱不上陌生,“現場……”

“人被發現死在洗手間裏,是酒店方麵報的警。”多諾萬歎了口氣,“當時死者正在跟市長一起吃飯。”

“快走!行動!”

*

華生醫生裝作若無其事地將叉子上的食物放進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如果是平時,那麼他會很享受這頓由室友夏洛克的哥哥付賬、免費提供的法式大餐和美酒。但是現在……

把杯子無聲地放回餐桌上,華生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坐在他和夏洛克麵前,麵帶微笑的男人。打理得精致的短發、合體的定製西裝和手腕上閃閃發光幾乎是在呐喊著“我很貴我很貴我很貴”的手表,這位不請自來、坐下後就立刻反客為主的男人通身的氣勢和那位綽號“大英政府”的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簡直不相上下——

一樣的不討人喜歡。

“怎麼?酒不合口味嗎?”晃了晃杯子,男人以一種看似親切但實則倨傲的態度出聲。

“1997年份的亨利·賈伊李其堡。”華生身邊的大偵探不緊不慢地用手指碰了一下杯子,“我個人更喜歡28年的庫克。”

不,你的最愛明明是黑咖啡和尼\古\丁貼片!一瓶就要上萬英鎊的酒神馬的你這個還需要跟我一起合租的窮鬼喝得起嗎?!上次的案子你收錢了嗎?!能不能別tm裝逼!

真·靠領退休金·博客剛開始接廣告·還沒拿到廣告費的華生看看身邊的大偵探和那位被大偵探指責為“歐洲犯罪界的拿破侖”的詹姆斯·莫裏亞蒂那“潤物細無聲”式的裝x行為,心累地翻了個白眼兒。

夏洛克近來一直受麥克羅夫特的指派,在追查一個跨國間\諜的案子。當然,這期間福爾摩斯兩兄弟之間爆發的爭鋒相對和互相指責之類的一係列小插曲就暫且忽略不計。雖然嘴上喊著不肯做事,但口嫌體正直的夏洛克在氣過麥克羅夫特之後,卻還是乖乖地去查間\諜案了。而華生作為夏洛克的禦用助手和同伴,自然也要跟隨。

一個星期忙下來,案件已經初有眉目。潛伏在政府某情報機構裏的間\諜已經被夏洛克查出了大半,隻差最後收網,就可以把所有人一網打盡。

而高強度的查案之下,無論是華生還是大偵探,身體上也都已經有點疲倦。

於是今天傍晚,難得在工作的間隙想起來吃飯這件事的夏洛克就大手一揮,領著華生來了這家全英國都稱得上有名的米其林三星法式餐廳。打著麥克羅夫特的名字,根本沒有預約的兩人立刻被安排進了一個很不錯的位子。

“下午好。”侍者剛剛拿著菜單下去,餐桌另一邊的椅子就被人拉開。緊接著,一個高個子的黑西裝男人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夏洛克?”華生立刻認出,坐在兩人麵前的男人是曾經被自家室友嘲諷地稱為“犯罪界的拿破侖”數學教授,詹姆斯·莫裏亞蒂。

“just on time .”夏洛克則毫不驚訝。

所以,來吃飯並不是夏洛克良心發現決定用麥克羅夫特的錢請自己吃大餐,而是約了莫裏亞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