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收起照片,在外人麵前,她永遠是那個精煉能幹的女人。
秘書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四十開外的老外,他中文名叫密汗,已經在這個公司幹了將近二十年。對吳靜也是從排斥到信服,現在是吳靜最得力和信任的一個好助手,他習慣稱吳靜為夫人。
“您和劉旋先生的約定時間已經到了,連律師現在已經來了,在小偏會客廳等著。”
“劉旋到了嗎?”吳靜問,她看了看手表,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沒有,要不要打電話催催他。”密汗說道。
吳靜搖頭道:“我自己來!你先招呼連律師,我馬上過去。”
“是!”
吳靜撥打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她接連撥了三四個,終於有了聲音。
“劉旋,你還沒出來嗎?今天要看你爸爸的遺囑……什麼?你在醫院,發生了什麼事?”對於劉旋,吳靜一直都有一種親切感,也許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也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正好出現在她失去兒子的時候,多多少少給了他一點慰寄。因此即使在他背叛自己,幫著東方夜做事,她也沒有想過除掉他。
“你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吳靜拿起外衣跑出去,正好遇到連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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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劉旋意外地看到了吳靜,看到了她紅紅的眼眶。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吳靜流露出這麼脆弱的神情。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冷酷的、為賺錢不折手段的守財奴形象。
“小懷,你醒了?”看到劉旋睜開眼睛,吳靜神情十分激動,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
那份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久久無法平靜。那顆冰冷的心,在瞬間被這股溫暖溶化,她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溫暖的感覺了。
“小童,她還好嗎?”劉旋一直擔憂著張童童。
坎“她很好,已經過了危險期。”眼前再次模糊,她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張童童竟然擁有著和她,還有和劉旋一樣的血型。看來張維佳隱瞞了她很多事情。
就在剛才,她已經打了電話給張維佳,她要一個明確的答案。自己二十四年前失去的女兒,到底是不是還活著,是夠就是隔壁病房的張童童?相信過不了多久,張維佳就會飛過來,答案就會露出水麵。
聽完這個回答,劉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從床上坐起來,準備起床去看張童童。
農“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想到張童童遇難的那瞬間,劉旋的心就跟著顫唞,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吳靜要對付張童童,難道錢對她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犧牲一個人的生命。
“你在說什麼?”吳靜看著劉旋道“為什麼會遇上車禍?”
“到了現在,你還要隱瞞嗎?”劉旋冷冷地看著吳靜,他對吳靜真的徹底失望了“為了錢,你真的什麼都能做到嗎?”
“表弟屍骨未寒,可是你卻在這裏對付他的愛人,就算表弟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他畢竟在你身邊生活了十八年,為什麼你會如此的冷血?”
“我現在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爸爸口中那個可憐的人,如果爸爸犧牲生命救活得是像你這麼自私的一個人,那麼爸爸死得是多麼不值得。”
聽著從劉旋口中吐出的話,看著他眼中射出的寒意,吳靜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被什麼狠狠地刻了一刀。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自己的親身兒子嗎?是那個令自己傷心過度,是那個令自己改變自我的張懷嗎?
忽然,吳靜感到從未有多的迷茫。兒子沒有死,女兒很有可能也沒死,那麼這幾年自己的恨和痛,到底為了什麼?自己不停地拚搏,不停的前進無非就是報仇,向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討債,但是現在,連兒子也那樣討厭自己,那自己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