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上的事並不全是完美的,兩個相愛的人也不是都有可能結合,那時相敬如冰就會出現了。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以後過得也將會是這樣的生活。

一直遊蕩到了天黑,他才回到醫院。可是這段時間他一直無法想出一個令表弟開懷的好方法,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個可憐的表弟。

“他吃了嗎?”劉旋問著從東方夜病房出來的護士。

“沒有”年輕的護士搖頭道,“中午到現在,東方先生都沒有動過筷子,他好像一直在等著你回來。”說完她看了劉旋一眼,眼中有憐惜和害怕。自從到了醫院後,東方夜的脾氣古怪的嚇人,簡直不是常人該有的,她們這些看守的特護什麼病人沒見過,可惜拿這個小大人卻一點法子也沒有。

劉旋歎氣,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天已經完全黑了,可是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透過窗外的燈火,他看到表弟如一尊塑像屹立在窗前,他好像特別喜歡窗外的風景,每次留給人的總是這樣一個孤寂的背影,讓人忍不住的為他傷感,難過。

“你回來了。”正當劉旋準備伸手開燈時,那尊塑像終於開口了,並且收回了投在窗外的眼睛,將輪椅轉過身來。

“她沒有來嗎?”燈開了,表弟憔悴的臉露入了他的眼簾,他看到表弟眼中一閃而過的火花,那是希望的火花,隻出現過一瞬間,快的讓人懷疑,終究他的眼中剩餘的是濃濃的失望,之後慢慢成了恨。

“她結婚了?”東方夜的臉龐扭曲著,夾雜這憔悴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如此的可怕,好像有一隻魔獸潛伏在他體內。

劉旋的目光停留在表弟膝蓋上的那本財經雜誌上,看著雜誌上那張醒目的照片,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表弟已經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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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痛苦,她本來想來見你的,她真的還是很在乎你的,可是……”劉旋無力的解釋,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說法沒有一點說服力。

“夠了,她痛苦?”他吼道,將手上玩弄的玻璃球恨恨捏碎,玻璃雜入肉裏,連心般的痛,可是遠遠沒有心裏的痛來的嚴重

“你看她這麼開心,怎麼可能痛苦?”從手上流出的殷紅的雪不停地滴到那張白色的婚紗禮服的照片上。

他大笑“她在乎我?她已經用行動在向我證明,我從頭到尾隻是一個徹徹底底被她耍了的笨蛋。”

“她以為這樣就算了解了嗎?沒有這麼便宜。”看到了他眼中慢慢糾集的仇恨,劉旋心怯道“表弟,你要幹嗎?”

“我要報複。”此刻的他是嗜血的,他要讓她體會到背叛的滋味,他不要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快活,無論如何他都要從另一個男人的手中把她奪過來,然後慢慢地折磨她,這就是她背叛他的下場。

“明天,我要回學校去。”東方夜對劉旋道“你要幫我。”

聽完東方夜在他耳邊的低語,劉旋深深震動了,他想勸解表弟,可是接觸到表弟眼中的恨,他知道這些他無力再阻止。沒想到愛讓表弟死去,恨又讓他重生。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為它癡癲瘋狂。

終於回到了家。張童童環顧四周。這個小型的別墅,以後就是自己的家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成為了它的主人。對著鏡子,張童童看到了裏麵那張清純美麗,卻也疲憊不堪的臉。

今天笑了一整天,臉部差點都要抽筋了,原來微笑也是這麼累人的事情。利濤邪在浴室裏已經有一會兒了,不知道今晚要怎麼度過。

她知道既然成為了夫妻,兩人同床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辦法麵對另一個男人,和他做那種事情。也許在她心中,除了東方夜,沒有辦法再和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