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誰,問。

服務生搖頭,說,「應該快了吧。」

絃歌再給楚禕打了電話,總是正在通話中…

十分鐘後,絃歌有些頭昏,四肢有些乏力,暈眩的感覺來得十分迅猛,絃歌感覺不好,而且…她在這裡坐了這麼久,店裡怎麼可能一個顧客都沒有…

絃歌掙紮要起身離開,可渾身酸軟,根本使不上力,

這種感覺,竟然有些熟悉…

十年前…

絃歌嚇出一身冷汗,慌亂中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撥通裴謙電話,卻還來不及開口說一個字,便眼前一黑,完全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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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滴答滴答的水聲,絃歌覺得有點冷,再清醒一些,劇烈的頭疼襲來,絃歌下意識地抬手,卻發現手被人牢牢地綁在了椅子後。

腿也一樣。

眼睛也一樣。

嘴巴也一樣。

「我親愛的姐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就這麼死了呢…」

分明是宋雅意的聲音,卻分外的陰陽怪氣。

絃歌拚命地掙紮,毫無作用,她被綁得太過牢固。下意識地大喊大叫,可被塞住了嘴,再怎麼喊,都是徒勞。

「想說話?嗯,這可不行,萬一你把別人引來就不好了。不過…」

宋雅意笑著,挑開了覆在絃歌眼睛上的黑布,湊在她耳邊說,「姐姐應該還記得這個地方吧。」

突如其來的光照刺得絃歌眼睛發酸。適應了之後,絃歌睜眼,眼前一切,讓她如臨冰窖,寧願自己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那個倉庫。

後來被改建成玻璃花房。

但絃歌曉得,這裡就是那個罪惡骯髒地地方。

絃歌渾身發抖。

「那麼多男人一起伺候姐姐,那感覺很不錯吧。」

曾經清純可人的一張臉,如今扭曲變態地醜陋不堪,絃歌不可思議地看著宋雅意,

死活不敢相信,居然是她!

當年綁架她的人,居然會是宋絃歌!

絃歌不是沒有調查過聞慧書,宋雅意卻從不曾懷疑,那年…那年她才13歲啊!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嗯?是不是恨不得親手殺了我?」

宋雅意站直身子,走到聞絃歌跟前,甩手一個響亮地耳光扇在了她臉上,絃歌一張臉,瞬間青紫。

「大家彼此彼此,聞絃歌,我現在隻想親手殺了你。」

「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要搶我的,漂亮衣服要搶,別人的關心要搶,就連父親要搶我的,我才是他親生女兒,你算什麼,不過是你媽跟野男人偷情生下來的野種。」

絃歌緊咬牙關,奮力朝宋雅意撞去,卻被她一腳踢在胸口。

「每次父親看著你的照片發呆,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裴家家宴,去的那個人本應該是我,是我!如果去得是我,謙哥哥就不會認識你。」

絃歌覺得宋雅意大概是真的瘋了,裴家家宴那時,她才不過隻是繈褓孩童,就算真參加了,裴謙難不成還會對一個嬰兒一見鍾情嗎?

「我從小就喜歡謙哥哥,唯一的夢想就是嫁給他,可他卻偏偏隻喜歡你,你毀了我一輩子的夢想,知道嗎?」

宋雅意嘶吼聲愈發淒厲,絃歌卻逐漸冷靜了下來。

手背上的繩索綁得很牢,卻也不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絃歌試著慢慢鬆動繩結,縫隙越來越大。

「我原本以為,隻要你不乾淨了,他就不會要你了,可他…嗬,聞絃歌,其實,我當時真應該直接殺了你,殺了你,就沒有這許多事了。」

兩行清淚從宋雅意眼睛奪眶而出。

「不過,能害死你的孩子,我還是很高興的。聽說,你當時馬上就要生了。哈哈,是謙哥哥的孩子吧,真遺憾。放心,我很快就送你去陪她。」

宋雅意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折疊刀,不停在絃歌臉上比劃。

憤怒再一次湧上絃歌心頭,但她一遍又一遍地握緊拳頭,告訴自己。

留著命,留著命,才能給自己,給孩子報仇。

「我知道你當初為什麼不願意嫁給謙哥哥,是因為楚禕吧,因為他們是好兄弟,因為他們同時愛上了你,你不想看他們倆不自相殘殺,所以才不得不離開?聞絃歌,你這張臉還真是個禍害。」

宋雅意得意地仰天長笑,絃歌憤怒地看著她。

不經意間,卻瞟見了不遠地花叢微微顫動,不是風,也不像是小動物。

笑著笑著,宋雅意再次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宋氏沒了,謙哥哥不要我了,現在,連父親也要趕我出門,都是因為你!是你在父親麵前搬弄是非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