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顧清明一把將我拉住,他在我前麵,說這人好危險。
不用他說我都知道,我低聲:“他就是打傷容祈的人,你小心一點。”
“是他?”顧清明眼神之中滿是詫異,站在上麵的靳言似乎看穿了我們在說什麼一樣,他說今天隻是來迎接遠到的朋友,才無意動手。
要是信了他才怪呢,這人素來喜歡耍詐。
靳言沉聲對我說:“晗晗,你來這一趟,說明你的心在動搖。鬼胎快要流掉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最愛的人還不在身邊,那個口口聲聲說要護你一生的男人又有什麼用呢。那些個說會疼愛你的親人朋友,在利益麵前一個個都暴露出原本的樣子。”
“你在胡說什麼,人固然有黑暗的一麵,但也有光明……”
“你在江興路看到的,還不足以讓你認識到,人性最底端的黑暗,金晗晗,你還想看什麼,看看自己親自受到的折磨,可以。”靳言冷聲道,我盯著他的眸子,忽而變了,越發的冷。
我一把拉著顧清明,他一個閃身,躲開從上麵下來的靳言。
顧清明眯著眸子,眼神之中滿是戒備,他護我在身後,靳言已經到了眼前,兩人不由分說便打在一起,而此時,從四周的植被之中,發出嗖嗖嗖的響聲。
地上滿是那些植物的枝條,交錯在一起,我趕忙去抓符咒,手中握著誅璣那把劍,顧清明要我自己照顧自己,他說要我自己注意一點,他是顧及不上我了。
我輕巧地在這些枝條之間跳動著,生怕被那些枝條抓住了腳,整個屋子裏的東西都活了過來,而與此同時,我的符咒剛巧落在那把劍上。
誅璣瞬間睜開眼眸,附身在劍上,我胡亂地揮舞著那把劍,將那些張牙舞爪的妖物斬殺在劍下,隻能肆意舞動,完全沒有劍法可言,這就是以物通靈不好的地方,我是個花架子,沒有半點真功夫,本事全部在那把劍上,誅璣所能發揮出來的效力也都在劍上。
反觀我本人,簡直就是花拳繡腿,我活動了片刻,後來索性直接提劍上前,再不用什麼招式,劍劍落在那些枝條上,斬斷不斷蔓延出來的枝條。
整個屋子裏麵全部都是奇怪的叫聲,樹都活了過來,衝著我這邊來,這樣怎麼招架地住,我從兜裏摸出兩張符咒,手中掐決,周身全然都是金色的光芒,召喚出不少幫手過來,可惜我的道行太低,人是多了,可碰上樹妖還是半點能耐沒有,一隻一隻地被樹妖打掉。
握劍的手一直都在顫抖,我咬緊牙關,不能被那樹給抓住了。
靳言卻一直在那邊說,金晗晗,你認清楚現實吧,誰都幫不了你,隻有我。
我冷笑一聲,你連自己都顧不了,卻要來管我。
樹枝抓著我的腳,害我摔了一跤,我看到誅璣焦急的眼神,和那看白癡一樣的表情,他催促我快點站起來,不然一會兒樹枝過來,我肯定被紮成一個粽子。
可惜來不及了,那邊顧清明被靳言死死地控製起來,而我分神之際,也被那些枝條給紮了起來。
誅璣說我跟顧清明都是垃圾,這點反應都沒有,他話音一落,劍身也被枝條紮成了一個粽子。
我被高高懸在樹上,靳言落得一身輕鬆,緩緩朝我走過來。
他伸出手來,白的特別耀眼。
靳言忽而出聲:“金晗晗,我說過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考慮地如何?”
“你做夢。”我沉聲,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與他這種人為伍,一輩子隻能活在陰暗之下的人,用盡各種手段,最後能得到什麼東西。
靳言笑了:“金晗晗,想不想看看你的七世情緣,看看他是怎麼對你的,我想看完了之後你會改變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