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喃喃,大概是真的記錯人了,不過我迫於無奈,還是收下了她給我的那盒胭脂,跟著顧清明往外麵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心裏還很詫異,這個盒子精致的很,顧清明說她是病了,但不至於會記錯。
“可是我什麼時候賣過胭脂啊?”我喃喃,顧清明嘴角噙著笑意,卻不點明,他說趙小姐的記憶沒錯,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簡直無語,我怎麼可能會記憶紊亂,胭脂這種東西,從小到大都會機會見,除了在電視上。
回去的時候,趙麗蓉沒跟我們一起,顧清明提前叫了他家紙人開車過來接的我們,上了車才算是鬆了口氣,剛才在那個屋子裏,神經緊繃,我問顧清明,試探出什麼來了。
“沒有。”顧清明倒是直接,他說這次算是白試探了,“總以為趙麗蓉這麼關心那位趙小姐,得順著我的坑下來,誰知道她自己刹住了車。”
我眯著眸子看這個男人,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傻子都不會順著那個坑吧,人都說了背後有大師,那大師指不定厲害地很。”我沉聲。
“你知道趙小姐床上的是什麼嗎?”顧清明問我,我一愣,搖頭,烏漆墨黑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他笑了,卻不說話,典型地想賣關子,我催促他快點說,不然得把我憋死了。
顧清明說那是剛成型的胎兒,浸泡在特質的藥酒裏麵,最後曬成幹,用來滋養重病之人,吊氣的,他說的煞有其事,我揮揮手,胃裏一陣難受。
“別逗了,好嗎?”我喃喃,不太相信他說的,看他一副風輕雲淡,看好戲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可能是在耍我了。
“趙小姐明顯是借命,你看不出來,渾身上下都是鬼氣,說是活人,誰信?”顧清明道,說趙小姐是鬼門關請回來的人,用活人生命作為媒介,借了旁的健康之人的命才得以活下來。
可惜這個法子對一般人有用,對趙小姐卻欠了火候,顧清明說這樣做是要遭天譴的,他懷疑趙麗蓉在青山醫院做的研究,跟趙小姐脫不了幹係。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大可以讓我好好的幫趙小姐看看。”顧清明眯著眸子,眼神之中滿是懷疑。
“你還真當自己是赤腳醫生了。”我駁了他一句,顧清明說他不行,可以問容祈借人來用用,褚桓是可以做到的,盡管可能有些違背良心。
顧清明一把躺在座位上,累得呼了一口氣:“真是累得慌,也不是沒收獲。”
“白來這一趟,繞了那麼遠的路,倒不如直接殺入江博看看,那個黑衣人是誰。”我喃喃,那樣倒是來的迅速。
顧清明說我太過著急,打草驚蛇就完蛋了。
“那黑衣人想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你著急什麼。再說這趙麗蓉的事情,她偏偏找到清宅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顧清明說她最擔心這一點,萬一人是個不怕死的,也可能是個心理極端的,那他就虧了。
我懶得理他,奸商一個,擺弄起手上的胭脂盒子來,這是我第一次拿到胭脂,不過我沒打開,怕倒出來,弄髒了,我把那個胭脂盒子翻來覆去,花紋都很複古,像是景泰藍一樣,原諒我沒見過世麵,趙小姐一直說這是我的東西,可我知道我根本不能有這個。
我翻到底下,發現上麵刻著兩個字,不大不小,剛剛能看的清楚,盛顏,還是繁體字,幸好還能認得出來。
“顧清明。”我喊了他一聲,“你快幫我看看,這兩個字,有印象嗎?”
顧清明接過那盒胭脂,視線落在那兩個字上,麵色稍稍變了一點,他搖頭:“女人家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