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看著他,他說有一次他見到了棺材裏麵的女人,是一個懷孕的女人,肚皮上跟白琪姿一樣,有一個黑色的紋身,那時候覺得詭異,他說也沒多插手去調查,其實那時候就覺得奇怪,一個女病人,還是個沒有來路的,居然訂製了一口上好的金絲棺木。
“嗬,既然你也對青山醫院有興趣,不妨聯手幹一票?”顧清明問容祈,他說以他幾十年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塊肥肉。
顧清明說他是個商人,唯利是圖才是本性,跟我們這種人不一樣,不需要講什麼情分。
什麼叫我們這種人。
顧清明時常說我們通靈師、道士以及獵鬼人等等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鬼怪存於世,那都是有理的,偏偏我們一個個積極地要去對付。
我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容祈的眼神有些掙紮,他說一直覺得還沒有想要動這塊地方的必要,不過現在一步步都在引著往青山醫院去,他說有些事情,是該做一個了斷了。
容祈握著我的手:“晗晗,不管這一次,經曆過什麼,都請記住,我隻愛你一個。”
“嘔。”顧清明起身,“冷不防給我喂狗糧是吧,不過是聯手請你辦事兒,搞得跟叫你納妾似的,再這麼膩歪,我就趕你們出去了。”
“胡說什麼。”我喃喃,不好意思,臉都有些紅了,不過容祈沒來由的這一句話,說的我都有些好奇了。
他說到時候就會知道了,而且肯定會知道的很徹底。
顧清明要他少賣關係,卻不想被容祈盯了一眼,顧清明比不上容祈的道行,活著的歲數也隻是他的一個零頭,不過兩個人唯一相似的,就是冰冷的麵癱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行。
我跟容祈繼續看了剩下的資料,白靜出生之後,白琪姿就帶著她出入青山醫院,絲毫不避諱,不過檔案有顯示,白靜真正被判定為有精神病,是在初中的時候,跟別人發生了爭執,一氣之下將人推了出去,致使對方失血過多死亡,這件事情當年掀起不小的波瀾。
後來單純因為白靜有潛在的精神病,便被壓了下去,而白靜後來也被要求住進青山醫院,接受治療。
之後的事情,倒是平靜,白琪姿先後出入青山醫院,明著是要照顧白靜,其實都是去找盧建行的,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各種各樣的套路玩的深,我不由得為我爸捏了一把汗。
容祈合上那些資料,眉頭深鎖。
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紋身,在白琪姿生完白靜之後便不見了,一直看下來就會覺得奇怪。
容祈靠著沙發,舒展了身子,抬頭看上麵的天花板。
“連你都覺得棘手?”顧清明問道,容祈搖頭,說不是棘手,左右不過是要青山醫院易主,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盧建行身後的人,才是最難搞的。”容祈道,他說隱隱之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單純地從這些資料看過去,顧清明起身,遞過來盧建行的資料,說這還早呢。
我怔了一下,在盧建行妻子的簡介上,驀地留心,他老婆居然是江博製藥的大股東,之前沒有深入了解過,在經曆了之前的事情,我對江博製藥的印象越發深了,所以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對他老婆尤為感興趣。
坊間隻是謠傳,盧建行的老婆手段狠辣,對三兒從來都是下狠手的,之前聽說一個三兒纏著盧建行想要他踢了他老婆,被他老婆知道之後,那三兒簡直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