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寶寶你鐵了心地要呆在白家，硬是一點都不委屈，反而更親老白了。那時候，你外公嚇得，連續幾個月不敢鬧事，生怕你一賭氣就去跟他斷絕關係。有一次，我們碰巧撞上你和白家小子一家還有老白一起去逛街，其樂融融的，可把你外公氣壞了。
“你外公就想啊，以後肯定要把你弄回去，好好培養感情，讓老白也酸一把。但是性格這種東西，可不是說變就變的。你外公那層厚厚的偽裝，也是很難在別人麵前卸下的。
“昨天剛接到你連線的時候，我看他眼睛都亮了，就是話不好聽。最後他氣得屁都沒放一個，在房裏窩了一整天沒出來。”顏奶奶看向顏沭，“所以啊，你外公還是很在意你的，你就跟他服個軟，也不會怎麼樣嘛對不對？”
“那個，顏奶奶啊，你和她外公的感情線確實對她是個打擊，要服軟，也絕對不是她來服軟。你們當年既然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那就應該為今天這種僵硬的局麵負責。”沈曦寒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道理我都懂，我也不妄想著寶寶能立馬接受。”顏奶奶隻是盯著顏沭，“距離你外公九十歲生日還有半個月，寶寶，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帶著外公來接你。”
顏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我知道了，奶奶請回吧。”
顏奶奶站起來，拾起桌上的手提包，走向門口。
沈曦寒給她開門後，她又轉過頭對著顏沭道：“關於九七的事情，我替他承認，他確實抱有私心，具體的事物你可以問問他，我也不太了解。”
接著，顏奶奶走出實驗室。
喬暖冬偷聽了個大概，見顏奶奶出來，主動上前去：“奶奶，我送您下去吧。”
顏奶奶溫柔地笑著，點了點頭。
沈曦寒見此，回到了實驗室。
“怎麼樣，要不要再給你外公打個電話？”沈曦寒坐到椅子上，衝著顏沭邪魅一笑。
顏沭沒有說話，趴在顯示屏中間沒動。
沈曦寒小腿一翹，吊兒郎當道：“九七，聯係她外公。”
九七這次沒有跟沈曦寒杠，畢竟它也對幕後真相感興趣。
在獲得顏沭許可後，九七連線了夜封。
“外公，你好啊。”接通後，沈曦寒率先開了口。
“你是誰？”夜封聽到陌生的男聲，劍眉一蹙。
“我是沭兒的男朋友，仿生物體數據等效代換的總負責人，沈曦寒，幸會。”沈曦寒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顏沭呢？”夜封聽到是顏沭的男朋友，有些慍怒。
“在呢。隻不過，不太想跟您說話。”沈曦寒督了眼顏沭，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好想擼一把。
夜封一頓，垂眸：“有事嗎？”
“是這樣的，沭兒和我都挺想知道當年您為什麼把九七帶走，還請您解釋一下。還有就是……”沈曦寒壞笑，“沭兒現在不在她的肉體裏，如果您想要她去參加您的生日宴，您可以試著說服我把她弄回肉體裏。”
夜封抬眼，看向屏幕，打開了攝像頭。
沈曦寒微笑，同樣也打開了這邊攝像頭。
顏沭看到了夜封現在的相貌。
看起來比電視上老了許多呢。
“對於九七，我抱有私心，實在抱歉。當時聯盟裏的三個智腦已經不夠用了，為了保證國防安全，我將三個智腦全部分到了下麵，總部隻有我們從顏氏購買的超腦，並沒有很大作用。我們需要的，是智腦。於是在顏平去世，顏氏垮台之後，我嚐試著把顏沭和九七還有我的現夫人接過來，但是夫人執意要將顏沭送往白家，於是，我隻帶了九七和夫人。”夜封敘述道。
“既然九七都帶回去了，為什麼不直接使用呢？”沈曦寒發問。
“兩個原因，第一個，它不開機，第二個，我不屑於侵犯顏沭的權利。”夜封看向屏幕裏的沈曦寒，“所以我選擇了，複製。”
夜封挑眉：“不得不說的是，九七確實很強的，就算是一個簡陋的複製品，也比其他那三個智腦要厲害許多。在補足在星際聯盟的空缺後，我就沒再對九七動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