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臣有事啟奏。”一名大臣哆哆嗦嗦從後邊站出來,跑上了殿前。
皇帝瞧了一眼,擺手示意,讓他說下去。
那大臣深吸了口氣,鄭重道:“臣要參太子南宮杋不修私德,在酒樓當眾與多名女子拉扯不清,其有證人目睹儀容失態與街邊乞丐無異,盡毀皇家尊嚴。更不顧有婚約在身,挑動兩國關係,於國家安危不顧。不配擔當太子其職,更無太子應有之胸懷。請皇上明鑒!”
還未等皇帝有何思考,又一位大臣站了出來,隻是這位並未給皇帝留麵子,直接道:“臣附議!現今大街小巷將太子失德失儀之事傳的那叫一個熱鬧。臣身為一品大臣不得不為國家考慮,若此時一傳十十傳百,到了暗星國女王耳朵裏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與其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不如現在控製局麵。請皇上明鑒!”
身為貴妃的娘家後台,這號召力必須是強的。話音剛落,這就一波一波來了。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皇帝聽著這一陣陣的,麵上並未有何表示,心中卻是再三衡量。都說最是無情屬皇家!對於太子,皇帝到底是留了情麵的。
曆經波折的南宮杋,心裏是怎麼想就怎麼不平衡。一個人呆坐在窗前盯著外邊出神,腦子裏不停地回放著之前的一幕幕,“被葉漪設計當眾出醜”、“被人嘲笑成巨型蟑螂”、“被一個娃娃提著走”、“差點被活埋了”、“還被人嚇到慌不擇路”……
活了這麼久,估計都把這輩子的臉丟盡了吧。更可笑的是,因為這些他這個太子險先成為了曆史。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內心的小怪獸都快把南宮杋吞沒了。不找父皇說個清楚,寢食難安。南宮杋起身吩咐道:“來人!替本宮更衣、備轎。”
“漪漪,見過太子!”葉漪隔著幾條走道,遠遠瞧見南宮杋,大聲打著招呼。
南宮杋介於之前,心中很是忌憚,誰知道她又會惹出什麼禍子往他身上扣。禮貌性地應了聲,便換道而行。
瞧他這副模樣,葉漪不由得好笑,調侃道:“太子這般是在和漪漪玩貓捉老鼠嗎?見著漪漪就跑,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什麼豺狼虎豹呢!”
南宮杋白眼,為什麼躲自己心裏沒點數嗎?畢竟是一國公主,就算心中諸多不耐,麵上依舊淡漠,答道:“漪公主這是哪的話。本宮隻是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望見諒!”
“喲喲喲,要事?本公主可是聽說了,你太子之名都快保不住了,還有要事?看來辰靈國是要散了嗎?”葉漪一下戳住了南宮杋痛處。
“公主莫要再取笑了,本宮的確是有要事與父皇相商,告辭!”南宮杋懷疑自己再不走就控製不住脾氣了,生硬地說完,就繞過葉漪往禦書房走。
葉漪可是記著此行的目的,大聲道:“太子這是在說本公主無理取鬧咯!還是說本公主敵不上你手中的要事!不知道辰靈國現在兵力如何了,民間可有傳言可是大不如前了,本公主正想見識見識。”言語威脅,顯而易見。
南宮杋頓住了腳步,渾身散發的冷氣,眼神淩厲,“我勸你,還是收斂收斂你那些套路。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葉漪爆笑,挑眉道:“哈哈,原來太子是~條~狗~啊!冒昧問一句,是何品種呀?”
在南宮杋看來,葉漪純屬不知死活。閉上眼深呼了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和智障計較。
葉漪仍舊不肯放過他,靠近猛的揪著他胸前衣服拉近,低語:“聽說當今皇帝之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你個太子又何必計較這麼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宮杋運氣,直接一掌推了過去,恰好放在了葉漪胸前,一時尷尬彌漫。
怒氣衝衝的南宮杋也不管那麼多了。緊接著,提腿往葉漪小腹一掃,見她側身躲過,助力一躍,一掌直劈葉漪麵部。誰料,竟然被妥妥接住了。
葉漪雖是個女兒身,但在武力上絲毫不輸男兒,甚至少有與之匹敵的對手。相較於南宮杋的毫無章法,葉漪更顯從容。
幾個回合下來,高低顯見。可南宮杋心裏始終是憋著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
眼神一瞟,拿起旁邊的花壇就往葉漪身上砸,管你是誰。還是不覺解氣,不遠處的花匠正在鬆土,南宮杋跑去把鐵鍬一把奪了過來,就往葉漪身上招呼。一邊打著一邊怒罵道:“算計我?啊哈,不就是個破公主!一次又一次的,是個人都會累的。你還沒完沒了了,真是個了不起的!”
活像極了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一般,說著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