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暫時保密，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先回去，等少恩公從八德陣出來，我們再商議對策。”等兩人走後，孝對眾人吩咐道。眾人點頭應是，隨即紛紛離開了右懲殿。
常龍鳴隨廉進了八德陣。
“少恩公，雲瀘正在闖孝關。”廉走在前麵，緩聲道。
“廉長老，你別這樣叫我，叫我名字就可以。”常龍鳴麵露尷尬道。老被人這樣叫，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廉見他那抓耳撓腮的可愛模樣，撲哧一聲笑了。
“既然如此，你也別長老長老的叫我，都把我叫老了。龍鳴，叫我廉就好。”廉笑道。
“廉長…廉。”常龍鳴有些結舌。
“嘿嘿，這才對嘛。我不過比你大十多歲而已。”廉吐了吐香舌，扮了個鬼臉。
“額…”常龍鳴瞬間愣住，他從未見過廉這樣。在他印象中，廉是個一板正經的成熟女子，根本不會有這種小女子模樣。
“十幾歲而已，嗬嗬，還真是讓人仰望。”常龍鳴輕笑一聲，疾步往前走去。
“小鬼！你什麼意思？別走！說清楚！給我站住！”廉氣得大喊大叫。她快速朝著常龍鳴追了過去。
廉本性便是如此，隻是作為八德，她必須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著實讓她難受。她以後要跟著常龍鳴，當然會露出本性。對於這一點，孝沒有反對。
至於之前她叫常龍鳴少恩公，純粹是惡作劇。按孝的說法，廉她就是個鬼靈精。
雲瀘此時正在闖孝關，正好，借此機會，探探情況。
“廉，我進去看看。”常龍鳴突然縱身一躍，消失在廉的眼前。
“哎！等等！”廉想要叫住他，已經遲了。
她氣得直跺腳:“他還真是我行我素。”
常龍鳴進入孝景，見到了雲瀘。他的麵前站著雲空。兩人無言相對，默然直視。
“趕上了。”常龍鳴嘴角一掀，走了過去。
雲瀘聽到聲音，轉過身，見是常龍鳴，微微一愣，道:“是你？”
常龍鳴點頭笑道:“即便精域被禁錮，在孝景中，你應該還是擁有自主意識吧。”
雲瀘嘴角微微一抽，冷聲道:“你倒是很清楚，不愧是闖過八德陣的人。”
“你應該知道，眼前的雲空並非真人。”常龍鳴瞥了眼雲空，道。
雲瀘道:“我當然知道，但也有一定的真實性。你來此不是隻為了告訴我這些吧？”
常龍鳴倒也不矯情，開門見山道:“為什麼要叛社？”
雲瀘一怔，回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常龍鳴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雲瀘臉色一變，沉默半晌，才沉聲道:“其實，我並不在意雲空是否重用我。但他近幾年的行事風格實在是讓我看不過眼。弟子無故失蹤，執事離奇死亡以及雲霧穀怪物的出現，都和他有關。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我曾經找過他幾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打發，到後來，他幹脆閉門不見，讓我隻能幹瞪眼著急。為了雲霄社的未來，我不能再允許他肆意妄為。所以，雲霄社想要繼續存在，就必須推翻雲空的獨裁。他簡直就是個惡魔，斷送雲霄社發展的劊子手。”
雲瀘越說越氣憤，最後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
“果然如此。”常龍鳴眼前一亮，說道。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瀘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常龍鳴似乎有事瞞著他。
常龍鳴沒有理會他，而是將視線落在了旁邊雲空的身上。“你是雲空？”他眼神一凝，問道。
“不錯。”雲空低聲說道，他的眼神有些呆滯，毫無生氣。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即可。”常龍鳴說道。他從孝那裏得知了八德陣的玄妙之處。
不論是哪個虛景，裏麵出現的人都有真實的一麵。他們所說的話，可能真實，也可能虛假，有些難以斷定。但是，對於問題的真實性，他們給予的肯定或者是否定，都一定正確無誤。知道這一點，事情便好辦了。
“好。”雲空回道。麵無血色，仿佛是個死人一般。
“你現在身處在雲霄社？”常龍鳴說出了第一問題。
雲空輕輕搖頭。
“在雲霧穀？”雲空突然麵露痛苦，良久才緩緩點點頭。
“真是如此！”即便一早就已猜到，常龍鳴依然被驚到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雲瀘滿臉疑惑，大聲叫道。
常龍鳴轉過身，深深歎了口氣。
“雲瀘，你錯了，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