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與我無關。你們再這般胡鬧,休怪我不客氣。”雲瀘表現地極其不悅。
常龍鳴笑道:“師父,請稍安勿躁,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複。”雲瀘聞言點頭,漸漸恢複常色。
“少恩公!”孝叫道。
常龍鳴左手一揚,道:“無妨,秉公辦案本就最為重要。”冷靈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孝長老,你將事情經過如實說一遍。”常龍鳴道。
孝點頭,將事情緩緩道來:“雲瀘和兩位副社長同時中毒,程度相仿,暫無解藥。前日,雲瀘醒來,體內毒素無故消失,安然無恙。見此,我們都以為,兩位副社長也會平安醒來。可是,我們錯了。就在昨日,兩位副社長紛紛斃命,正是死於那不知名毒下。”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才會懷疑雲瀘。”常龍鳴露出了然色。三人所中之毒相同,唯獨雲瀘沒事,確實會引人懷疑。
孝等人點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們也絲毫不敢大意。
“真是不知所謂,因為這種事懷疑我,簡直就是誣蔑。”雲瀘冷哼一聲道。
常龍鳴微微皺眉道:“師父,你知道是何故?”事出蹊蹺,必須得弄清楚。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可能和我的體質有關。”雲瀘將異樣推到體質上,畢竟每人體質不同,抗毒性亦大有不同。
“體質?如此強烈毒性,怎可能輕易抵消。”悌眉頭一皺,提出了質疑。
“少恩公,你莫要相信他。兩位副社長的死和雲瀘定然有關。這毒很可能就是雲瀘所下的。”忠對雲瀘始終抱有敵意。
“忠,你敢胡說!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雲瀘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怒斥道。
忠猛然跨步向前,一臉惱怒。兩人怒目而視,互不相讓。
“你們稍安勿躁。既然不願承認,那讓我從頭說起。”常龍鳴阻止兩人道。
眾人紛紛看向他。雲瀘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最早讓我產生懷疑的,是你的習慣。不論是徒弟,亦或是朋友,如果遇到麻煩,你都不管不顧。去集龍接我,保護我,是雲空下達給你的任務。以你的性格,不可能親自去昆家,派冷靈和陸庚接我足矣,而你卻現身昆家,將我們救下。”常龍鳴對雲瀘道。
雲瀘臉色一沉,冷聲道:“因為這點事,就懷疑我,聰明人都這般重疑心。”
常龍鳴淡然一笑,沒有放在心上,繼續道:“當然不僅僅是如此,來到雲霄峰,你故意未將我們帶去社內,而是安排在峰腰小屋內。更讓人在意的是,你還幫我安骨,如此不辭麻煩,不讓人懷疑,很難。”
雲瀘嘴角一抹,道:“居然連這個也被你發現了?不過,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常龍鳴點頭笑道:“起初,我也如是想,感覺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漸漸我發現,並非如此。”
雲瀘眉毛一豎,微怒道:“你此話是何意?”
冷靈突然插話:“你心知肚明。”
“你說什麼?冷靈,你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對我如此不敬。”雲瀘狠狠瞪了他一眼。冷靈平時最為聽話,從不會頂撞他。
冷靈悶哼一聲,旋即扭過頭,不再理會雲瀘。
“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入雲霄社以來,我一直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說到這裏,常龍鳴瞥了眼雲瀘。
“這你此前已然說過,是陸庚一直在監視你。”雲瀘道。他在心中暗道,絕對不能被常龍鳴牽著鼻子走。
“這些你應該不知道的。”常龍鳴露出笑容,用怪異的聲音,道。
“什麼?”雲瀘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那時你中毒倒下,應是處於昏迷狀態。你知道這些,是否意味著當時你清醒著?”常龍鳴的語氣咄咄逼人,迫得雲瀘連連色變。
“當然不是,我,我是隱約聽到的。”雲瀘身體繃緊,顯得有些緊張。
“嗬嗬,原來如此,我以為你當時很清醒呢。”常龍鳴輕笑,隨即接著說道,“我說的並非陸庚的監視,而是切身的監視。無論是否有他人存在,那種切實的窺視感,從未消失過。我很清楚,那並不是陸庚所帶來的壓迫感。”
雲瀘臉皮微微一抽,道:“你找到原因了?”
常龍鳴笑而不語。
“告訴我!”雲瀘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竟大聲嗬斥。
常龍鳴嘴唇微微一動,手中憑空出現一塊骨頭,橢圓扁平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