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謙也僵住,一氏也沉默下來,金色倒好沒被氣氛影響到,鼻子裡哼出一聲:“失蹤了也好,省得它老纏著我家藏之介。”
“如果你認為我是你家的,那你也必須承認畢加索是你家的。”白石大人適時走來,不緊不慢地接道。
一氏扭頭,“又來一個不肯好好叫名字的。”
白石溫和微笑,“敢問閣下是如何稱呼它的?”
“我當然就直接叫‘畫家’!”一氏滿臉自豪。
“……”本質上還不是一樣的隨便。“好了,少在這兒偷懶,沒瞧見後輩們殷切的目光麼,還不快去指導一下。”不趁著正式退社前以前輩之名好好欺淩他們一番以後就沒機會了。
“賓果!”一氏彈了個響指,拉巴著金色就跑,金色一聳肩膀跳開去,惱道,“死勇次你別碰我!”
……
偽同性戀搞笑二人組(已拆夥)吵鬧著換了塊地荼毒生靈,白石抱臂道:“小春和勇次永遠那麼活力充沛吶。”
“相親相愛也別過頭啊。”謙也嘀咕。
白石了然於心的笑笑:“偶爾也跟他們學學怎麼樣?難不成你真打算和真央老死不相往來?”
“……”撇頭,裝聾作啞。
忍足謙也與山下真央,正是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屬性冤家,不帶前置定語“歡喜”的那種。
山下真央三歲時被忍足家地位最高的老爺子老婆子從孤兒院領回家,從此在那棟大宅子裡安身立命。當時年紀小,忍足謙也對於多出來的同齡女孩充滿莫名的敵意,山下真央又是堅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必咬死你”信條的孤女,於是兩人同一屋簷下長大沒發展出浪漫戀情反而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
一開始小孩子的小吵小鬧大人們都當做交流感情的友好外交方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去的下場就是彎的再也掰不回直的。雖然兩看兩生厭的少年少女一副有他沒我有我沒她的態度,但至少沒發生諸如暗算謀殺的流血衝突事件,值得慶幸。
然而半年前情況有所變化,這麼說吧,如果以前兩個人的關係是一座不定時爆發的活火山,那麼現在就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南極冰山。忍足謙也效仿其堂兄侑士搬出忍足宅,甚至在三年級分班發現自己名字與山下真央出現在同一個班級編號欄內時,向教導主任提出申請轉班。
誒?你問白石同他們的關係?也沒什麼就是白石他媽媽正好是那位忍足家現任當家老夫人的養女,山下真央則是掛在白石家名下應該算白石家女兒之一的關係而已。看哪,這是多麼純潔的馴幼染關係,絕對沒有留下一絲遐想的空間,大家絕對絕對,不要想歪哦= =
關於名字的問題,另一邊還有一個人不明白。
“雷諾阿?”未語問。
“我一個朋友撿的流浪狗的名字。因為某些原因,現在寄養在我家。”真央平鋪直敘。
一條狗配這麼個藝術的名字啊……狗啊……哈?
小白!
未語終於想起了家中那條領路犬。
“我想起我還有急事,那個,我……要先走了。”
“好的。”真央看著她淡然道,“希望明天能和你一起吃午餐。”
猶豫了一下,答應下來——恐怕沒那個機會了,未語想。
轉學生走出了老遠,繪那再三思量過後也終於下定了決心為不知好歹的謙也辯護一下,小聲道:“真央……其實謙也他,應該是心情不好。”
“是嗎?”眉毛都不動一下。
“呃,因為剛才,財前在練習賽中使出了‘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