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德升沒有辜負鄭承鳳的期望,原本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尾巴被他幾下就甩開了,鄭承鳳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一些,轉頭打量起身邊的男人,小柯身上已經沒有了她之前見過的那種謙卑感,他此刻鋒芒畢露,既有自信又有耐心,不得不誇獎雍清凡的眼光毒辣,竟然可以培養出來一條有勇有謀的忠犬“雍清凡在哪裏?你要帶我去哪裏見她?”

“誰說我們要去見她?”柯德升目光直視著前方,嘴角扯出來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們老板在國外過的很好,你們這些破事就不要再打擾她了。”

“那你要做什麼?”鄭承鳳按壓著不安問他。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柯德升麵無表情地回道“殺你,不用我親自出馬,我們老板信佛,不殺生,要為後代積德,我也是。”

雨下的很大,小柯的車子攀上了一條陡峭的山路,他在半山腰停下,反鎖好車門,解開安全帶,冷漠地看著鄭承鳳“把衣服脫了。”

鄭承鳳明顯誤解了他的意思“你想強、奸我?”

“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小柯低頭在座位底下抽出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韋白述的人就在路上,很快就會接你回去,你剛剛跟我做了筆交易,用你的尊嚴換你的命,我救下了你的命,現在你該把尊嚴給我,別想著逃,你插翅難飛,就算你逃的了今天,你能逃的了每一天?你能苟延殘喘地活到葉家倒台,可你以為想殺你的人就葉家一夥嗎?你得罪了很多人的利益,我們老板心善選擇放過你,你就別掙紮了。”

狹窄崎嶇的山路上,一輛黑色奧迪與一輛跑車擦肩而過,司機聚精會神地問身旁的女人“韋總,您確定她會在這裏嗎?您親自出馬還是太危險了,要不通知其他人過來?”

“派去監獄的那輛車被一輛泥頭車撞了,粉身碎骨。”韋白述戴著墨鏡,陰沉地說道“在事情敗露之前,暫時沒有人會發現那車裏麵沒她。”

“韋總,那是什麼?”司機突然發現了前方的人影,他急忙刹車,定睛一看,難以置信地道“這是鄭董嗎?”

一個全身□□的女人站在路邊,她的表情森冷,如此狼狽的場景她也沒有感覺驚慌,反而鎮定自若地麵對著,隻是她光禿禿的腦袋讓人很難以全神貫注,韋白述走下車,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鄭董身材不錯。”

“你殺了他,我給你另外一份證據。”

韋白述笑笑“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是你們唯一的籌碼。”鄭承鳳不畏寒冷,坦蕩蕩地回答著她“你知道我能幫你做什麼。”

“你連頭發都被人剃光了,不冷嗎?”韋白述還是忍不住的嘲諷道“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報應,當年是你找人離間了我跟她的感情,慫恿我找人輪、奸她,鄭承鳳,我知道你的能力,我更害怕你的能力,你心狠手辣,我可能智商不如你,那又怎麼樣呢?你能怎麼樣?你想殺了我的司機嗎?那你殺啊,你就是個小醜,我們韋家留你一條命,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你也對雍清凡說過這種話吧。”鄭承鳳受到如此侮辱,臉色始終沒有變化“你們的感情不需要我離間,她對你沒有感情,我合作的對象也不是你,是你父親,對於我來說,嫁給一個性無能的女人比我更像小醜。”

在控製自己的情緒方麵,韋白述終究不是鄭承鳳的對手,她一把掐住鄭承鳳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

劉紫儂帶走了劉徐徐,小柯找人重新幫她上了一次戶口,劉紫儂沒有對他說感謝,她的心早就在劉開年被判死刑的那天死了,現在劉徐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雍清凡給她留了很多錢,她得到了她曾經想要的一切,身邊卻沒有了和她分享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