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您可別多想,我說的病啊,不過就是疼腦熱的。哪裏還真的病到那種程度了,我這樣說,隻是不想老板她去那種地方就是了。以水家的門戶,就算再娶幾房又不是娶不得。就是不想正式娶了來,收二房小侍侍候著也不是不可以,我隻是覺得,老板去那種地方不好罷了。”
駱承塵這樣一解釋,秋至水半信半疑的也就落下了心。
隨隨是個單純的,不會想太多。想到現在飛飛真的是有些忍的苦,便想了又想,抬起頭看著駱承塵:“駱駱。”
“嗯?”安慰完了秋至水,駱承塵抬頭看隨隨,同時撇了一眼一邊垂頭不出聲的李成越。
“駱駱你醫術那麼高明,還有,你還那麼能幹。不如就嫁了飛飛得了,飛飛一定是很喜歡的。”隨隨想到什麼說什麼。
上一次他和水水商議的事情最後因為他的貪杯而宣告失敗,現在看著駱駱這樣的善心飛飛,那直接嫁了不就得了。
駱承塵正要揚眉,手卻讓身邊的秋至水抓住,轉頭一看,卻看到秋至水一臉的認真和溫柔:“駱大夫,我和隨隨的意思一樣。看得出來,你也是很關心妻主的,既然這樣,不如就嫁給妻主吧,妻主她人雖然那個了一點,可卻是個難得的好人。我和隨隨都希望和你成為兄弟的,你就想想,答應了吧。”秋至水的勸告和隨隨是不一樣的。
這裏四個男人中,隻有水水是娶進門的,隨隨不過是林飛飛那個色女人信口開河亂給安的一個名分。等到解藥出來,醒過來的時候,人家還不一定怎麼想呢。更何況,他那個聖子的身分,真的可能嫁給這麼一個平凡的女人嗎?
李成越,這個死了心要嫁入水家的男人,從村子裏跟到這裏,想必是不嫁水不死心了。現在也是這樣沒名沒份的在一起跟著。而那個花心女人,卻對他的尷尬身分不聞不問的,隻管讓他在這裏比員工高一些,比他和隨隨偏偏又低一些的身分住著。
現在說到自己,駱承塵連自己為什麼一直在這裏看著那個花心女人別扭卻不肯走都覺得有些奇怪。
那女人說好看不好看,比她好看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說她有能力,偏偏把一個布店弄在這裏,也不專心。非得隔三差五的逼她動筆,才肯畫那麼二張,這才使布布店的生意一直這樣的轉著,即不紅火,也不太消條。這女人是存的什麼心思,他到現在也不知道。
一般有她那樣腦子的女人,還不是早早就把店打理得紅火火的,哪裏像現在一樣,不顯山不露水的。隻夠他們日常的開銷,有些剩餘罷了。
隨隨見秋至水說了,也忙著跟著點頭:“對啊,對啊,駱駱,你就答應了吧。”
李成越的臉部肌肉抖了幾下,緊緊地抿著唇,一句話也沒說。桌子下麵的手指,絞在了一起,指節間都泛出了青白的顏色。
“鬧什麼鬧,這件事是我們男人應該提出來的嗎?再說了,老板是老板,我不過是個被老板雇傭的人而已。你們都不要說了,這件也不要再提了。”駱承塵神情淡淡地說。
一時間,桌子一片沉默,四個男人都不說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水水都擔心飛飛不會回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女人開心的哼唱。
秋至水心裏一喜,站起來就要去開門,卻讓隨隨第一個先行動了。
隨隨身子一動,人已經在門口了。門已經隨著隨隨的聲音打開了:“啊,飛飛,你終於回來了。”歡暢的聲音,哪裏也看不出來,方才他還和那三個男人商量著如何對付眼前這個樂得幾乎要不思蜀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