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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
昭玩起了沉屍,跟可可不同的是她在文字裏沉醉,可可在酒精裏買醉。
昭和可可是兩個年齡相同的女子,亦是兩條有雲泥之別的靈魂。可可說昭是單純的小白兔,她是美豔的小妖精。
小白兔吃草、吃蘿卜,小妖精喝酒、吃人肉、玩美男。
昭笑笑不語,眼睛掃描著電腦文字。
可可笑顏如花,眼睛嫵媚的眨著,嘴裏叨嘮跟某個美男的邂逅和別離。
可可有太多男人,像長江之水源遠流長滔滔不絕。這就是可可的魅力,她經常換人,有時一個月達到十個。
可可常說那些男人都有香豔的唇,年輕的臉孔,精瘦的身板。那些男人有花花綠綠的票子,有五彩繽紛的車子,還有多才多藝的優點,她讚美他們的年輕和張揚,喜歡他們的清高和麵孔。因為昭知道有了這兩樣,她漂亮轉身說分手時,那些男人不會糾纏。可可說這是男人的劣根子,他們自尊心太高!
昭呆呆地聽著,更多時候是安靜的沉眠,昭不愛說話,對可可的花花世界沒有多大的興趣。
直到有一天昭看到了可可的眼淚,為一個男人而流的眼淚。昭說:離他遠點,他是條腹黑的狼。
這不是安慰,是警告。
昭討厭那個男人,從見他第一眼時就討厭了。
可可第一次帶男人回來是在藹霧的清晨,男人五官硬朗,棱角分別,幽黑的眸子裏有冷冽的光芒。
“昭,他是煥”
昭穿著卡通睡衣打開門,就聽見可可夜鶯的聲音,還有那個男人別有深意的眼神。
昭點頭,冷淡的回房、落鎖,躺在軟綿的床上催眠入睡。
“別理她,我朋友就這樣。”
“煥想喝什麼?鮮汁、咖啡、啤酒還是茶?”
“一杯白開水,謝謝”
“嗬嗬,客官請稍等,小二這就去準備”
可可爽快的笑聲和男子不鹹不淡的語氣通過客廳傳到清醒的昭耳裏。
昭心跳加速了。
某年某月的某個時辰,昭也聽到過一個男子說喜歡喝白開水——那是昭十一歲的暗戀。
昭喜歡他身上暖暖的陽光味道,幹淨的笑容,溫柔的神情,甚至純白的衣裳。
她不敢表白,徘徊在藍球場上看著眾星捧月的男孩,嘴角悄悄的上揚,傻傻的笑著。
終於在畢業時她鼓起勇氣,拿著可樂、橙汁、礦泉水問男孩要喝嗎?她心裏想隨便拿一樣,都代表他不抗拒她,他願意跟她作朋友。
誰知那男孩柔柔一笑,溫和地說“我隻喝白開水,謝謝”
昭傻了,在男孩用手晃過她的眼睛裏,轉身就跑,玩命似的奔馳。
“昭,吃飯了”
可可打斷了昭的暇想,昭自嘲的淺笑,換衣、梳發,推開門吃飯。
煥沒走。
他從容不迫地接過可可替給他的飯碗,低頭注視著米粒,說“很香”。
昭坐到飯桌前,他才慵懶地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看著昭。
“紅燒排骨、豆腐魚湯、小炒肉、麻辣土豆絲……煥都要嚐嚐哦。本大小姐可是從不下廚,今日為你勞手傷腦的,累得我死去活來。你可要好好體會本大小姐的良苦用心,為本大小姐奉上你這世界上是可愛的嘴,細細品嚐,提供你最漂亮的眼睛駐足、停留,最完美的身子嘛……嘿嘿,晚上再說”
可可軟軟的嬌笑,口水唾涎三尺,明媚的瞳孔流光百轉,像隻可人的貓咪,燎把著在場的耳根子。
“可可,我吃飽了,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