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孩,”大媽道:“二十來歲,長的挺俊的,短頭發,大學生模樣,這陣子天天來這家肯德基看書學習。”
“來肯德基看書學習?”透過窗子,蕭磊朝裏麵瞄了一眼,正值飯點,裏麵幾乎沒有空座兒,人來人往,關著門隔著窗蕭磊都能聽見裏麵吵雜的人聲和音樂,大學生來這地方看書學習?不是她腦子有病,就是眼耳嘴大媽以為蕭磊和冬小棉腦子有病!這話誰信啊?!
“真的!”大媽會看人臉色,知道蕭磊不信,急道:“她今兒上午還來了呢,剛走,給家人送飯去了,她家好像就住在附近,估計過會就能回來天天如此。”
蕭磊覺得太扯淡,但虎姐卻敏感,“你又沾花惹草了?”
自己在這方麵就真的這麼不可靠嗎?而且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
“我沾誰惹誰了啊?大學生?我就認識一可,可她也不住這附近啊。”
“那住在這附近的你都認識誰?”虎姐蹭到蕭磊身邊,笑的甜美,暗藏殺機啊,“不是大學生的也算上,二十來歲,短頭發,漂亮的,女的。”
妖精倒是附和所有的條件,但她會吃飽了撐的跑到離家老遠的這個地方來看書嗎?尤其是現在這節骨眼兒?除非她瘋了。而且她有必要過來嗎?她又不認識苦兒。
“瞎咧咧,”蕭磊道:“大媽,您別瞎說了,行嗎?”這大媽不會是肚裏暗恨冬小棉,所以編了這麼個人出來挑撥蕭磊倆吧?
“怎麼會是瞎說呢?真的有個女孩跟我打聽過您的年紀和樣子。”
“那你先說說她長的什麼樣子?”
“白淨,瓜子臉,眼睛不大,細長,特好看,學生打扮,人也文靜,不怎麼愛說話,整天就是抱著本書安安靜靜的看,這陣子跟我聊的來,多是因為找她搭訕的小夥子太多,我能幫她擋擋”大媽說的煞有其事,讓虎姐又信了三分。
蕭磊問道:“她多高的個兒?”
“個不矮,比你低不了半頭,得一米七左右,和冬警官差不多吧稍微有點瘦。”
二十歲左右、學生打扮、身高一米七、不愛說話、不善言辭、短發、瓜子臉、細長眼、愛看書的白淨美女,非但可以確定不是蕭妖精,甚至在蕭磊的記憶中,也不曾存在過這樣一個女孩啊,冬小棉也含糊了,因為蕭磊周圍的女孩子她也就看過顧清雅,的確沒有這樣的人。
“你確定她是大學生?”如果非要說蕭磊身邊有人最接近那些條件,且又非常在意蕭磊和冬小棉關係的人,除了顧清雅,哪還有別人,難道是【黑木崖】那群家夥?
“應該是吧,”眼耳嘴大媽回身一指餐廳拐角處一個相對清靜的角落,道:“就在那把太陽傘底下,她剛才走的時候把書落在蕭磊那兒了,那本書是大學教材,不是大學生,她老捧著那本書幹什麼?”
冬小棉不等蕭磊說話,道:“帶我們看看去。”
角落的太陽傘下放著兩個馬紮,一張折疊小桌,桌上放了一個保溫壺,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檸檬茶,檸檬茶旁邊放著大媽說的那本書——《西方哲學史》,的確是一本大學教材,蕭磊在自學的時候,用的便是這本教材。
書本上麵壓著一副紅框的眼鏡,蕭磊拿起來看了看,平光鏡,沒有度數。
“書和眼鏡都是她落在這裏的,所以她下午肯定會回來,嗬嗬,”大媽證明似的說道:“那邊的馬紮就是我特意帶過來借給她坐的,有個人嘮嘮嗑,我也解悶,那姑娘內向是內向了點,但性格對我脾氣。”
一個內向一個外向,蕭磊真不知道這脾氣是怎麼對上的
但大媽的確不像是無的放矢,蕭磊和冬小棉費解的對望了一眼,蕭磊笑道:“會不會是你朋友?”
“不可能,我在北天哪有那麼多朋友?何況還是個大學生,”她轉問眼耳嘴阿姨,道:“那女孩都向你打聽什麼了?”
大媽很費勁的回憶了一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像也沒什麼,就是有一天看到朱校長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到這肯德基吃飯,我覺得奇怪,記得朱校長成家還沒兩年呢,怎麼孩子都這麼大了呢?所以就多問了幾句,朱校長人隨和,就和我聊上了,說孩子不是她的,是冬警官您拜托給她照顧的,我就覺得更不對了,冬警官您比朱校長小著好幾歲呢,這年齡,更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閨女啊,再問,她才說,孩子其實是您男朋友的,因為您和您男朋友這陣子工作都太忙,所以就把孩子先送到她這來了,我這才釋懷,等朱校長走了之後,那女孩不知從哪冒出來了,差點驚著我,上來就問我見過冬警官您男朋友沒有,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年紀輕輕,斯斯文文的,當時我還笑呢,說怎麼可能啊,孩子都那麼大了,再年輕能年輕到哪去?再說了,一個年紀輕輕又斯斯文文的小夥子怎麼可能看得上咳,不是,我的意思是配得上咱冬警官這條件的,好歹得是一個才貌雙全事業有成的爺們吧?當時我真不信冬警官談了一個年輕的男朋友,那是後來又碰到朱校長,我再問,才知道您男朋友確實年紀不大,好像大學畢業才一年多點,孩子是他收養的,那我還覺得朱校長是吹牛呢,人家女孩說了,法律有規定,收養孩子是有很多限製的,首先您這年齡就不夠不過今兒這一見,我信了,果然是郎才女貌啊,小夥子年輕又斯文,冬警官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