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花場,是演藝酒吧的一種表現形式。
雖然在說法上它是酒吧,但實際上它更像一個交際平台。
和其他的酒吧不一樣,花場極少有刻意買醉或是放鬆心情的人群出現,來這裏的客戶,多半都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它的表現形式主要是由演員在台上進行才藝展示,台下的消費者如果中意演員的表演可以送出一些塑膠做的鮮花以資鼓勵,當然,在這裏,塑膠鮮花可是價值不菲。
如果你覺得某個演員表演不錯,送出的鮮花裏,最便宜的一條花環都需要兩百塊,而花的檔次遠不止一種,比如還有六百一個的花籃,一千二一個的皇冠,三千一次的空降和一萬八千八的滿堂彩。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鮮花是可以疊加的,孫華成以前就曾聽完一首歌後立即給歌手送了十個空降,也就是三萬塊錢!
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幾分鍾之內,也就是說這根本算不上是孫華成一晚上的最高記錄,這個地方的消費如何,可想而知。
這是一個實至名歸的銷金窟,能來這裏的客人,絕對具備了極強的消費能力。
正是因為這種消費模式讓客戶都需要具備一定的門檻,所以土豪雲集的地方,自然也就成了一個變相的交際場所。
這個由沿海地區興起的夜店模式本來十分小眾,但企點中紋網的出現卻直接將它帶進了大眾視野!
其打賞模式就是源於花場,而這個模式在今後逐漸興起的直播行業中被發揚光大……
看著洋洋自得的孫華成,聶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雖然擅長布局,但在裝修方麵他卻明顯有些白癡。
聽孫華成問起,他隻能隨口道:“花這麼多錢大刀闊斧的改建,想不上檔次都難……”
“你小子敷衍我,你能不知道花費跟格調不是一碼事?”
孫華成笑了,他雙手叉腰的站在大廳中間,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但我管他媽的什麼格調呢,你看到的就是我想做的,我就是要把這裏變得堆金積玉、富麗堂皇,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我要讓這裏食如畫、酒如泉,讓所有來到這裏的人都感覺自己至高無上。”
說到這裏,孫華成突然望向聶江:“帝王般的享受。”
其實接觸這麼長時間,聶江是大致了解孫華成的。
這個胖子根本不像看上去的那樣庸俗無趣,反而是通文達藝,不管是曆史還是詩詞書法他都有所涉獵,他絕對具備一定的文化素養。
然而,他似乎更擅長的,是當一個獵人!
孫華成的所有資金都來自於民間渠道,以暴發戶居多。
這樣的獵物一般年齡較長,也沒什麼文化和格調,和他們談風花雪月有些扯淡,因為他們經曆的時代物質匱乏,所以金銀才能讓他們產生安全感,也能讓他們找到尊嚴。
孫華成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
盡管孫華成那句‘帝王般的享受’很low,但聶江卻不得不承認,土豪們都比較吃這套。
他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反而很是認真道:“孫哥這個想法是不錯,但名字呢?如果照你的構想,還是沿用名流這個名字可能就有些格格不入。”
李秋怡也在一旁附和:“對呀,這個詞雖然我們以前也有,但怎麼聽都像是西方人的概念。”
孫華成猛的一拍聶江胳膊:“就知道你們會說這個,我早就改好了,要不跟它的裝修不搭調那不是要被人笑話?”
“哦!”聶江一臉好奇:“那咱這店現在叫什麼名字?”
“這裏是花場,我就想把名字改得跟它相近,所以用了花都兩個字。”
“嘶~~~花都……”
聶江先是喃喃自語,隨即:“花都是挺貼切的,但就這兩個字的話,會不會顯得太單調了。”
“當然單調。”
孫華成大笑:“你看我們這金碧輝煌也能預見未來這裏會歌舞升平,這樣的場景,像不像是太平盛世?”
聶江點頭:“現在就是太平盛世嘛。”
“對。”孫華成突然展開雙臂:“所以,它的新名字,就叫盛世花都。”
聶江眼前一亮:“嗬!這個名字不錯,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