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身邊的兄弟立馬笑開了。

“才幾杯啊,都醉成這個樣子了。”

“王莎莎就算要移情別戀,也該找個男生吧?”

“你們小聲點,小心魏哥聽到清醒後找你們麻煩……”

東子朝一旁起哄的兄弟們噓了一聲,搖搖頭,然後才對魏奇道:“魏哥,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沒追過女孩子才會這樣患得患失。現在王莎莎肯定等你反應呢。你可千萬不能慫,慫了女朋友就沒有了。”

魏奇醉眼迷蒙:“那……那我該怎麼辦?”

東子給他出主意:“穩住就行!你就跟她說,以前是你對不起她,你錯了。記得態度誠懇一點。任打任罵,一定要讓她將怨氣都發泄完畢。不然人家以後翻舊賬,可有你受的。”

“那……要是她不原諒我呢?”

“那就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告訴她,你打算跑其他地方療傷。比如出個國留個學什麼的,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東子話都沒說完,就被魏奇打斷了:“不,我不出國!”

東子嘖嘖一聲,“腳長在你身上,還不是想走就走?”

魏奇再次打了個酒嗝,神誌稍稍清醒了一點,至少能記起家裏的電話號碼。他覺得挺有道理,於是徑直將電話打給自家老爸,大聲嚷嚷著要出國。

那頭,破天荒接到自家兒子電話的魏爸爸簡直一個頭兩個大。眼瞅著就要高考了,出什麼國?他看著是魏奇的皮又癢了。

但是喝醉酒的兒子尤其難纏,再加上家裏有個寵子無度的愛妻,雙重夾擊了,魏奇出國的事竟然就這麼定下了。

轉天魏奇酒醒,發現自己醉酒後幹出如此離譜的事情,登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然而好不容易‘說服’魏爸爸讓他出國學習,現在跑去跟前說之前的話作廢,八成會被打斷雙腿。

魏奇揉著太陽穴,哀嚎一聲。

這會兒,王灑灑正在發呆,而譚一璿正在座位上寫作業。

一個理著平頭的男生走過來,羞澀望著王灑灑,不好意思道:“王莎莎同學,這道題目能不能教教我?”

這個男同學是經常問問題的幾個男同學之一,題目是真的不懂,對王灑灑也是真的有其他心思。

以前,譚一璿自然不會幹涉王灑灑的交友情況,可是現在,她筆尖一頓,抬頭直視該男生,冷淡質問:“你不可以去問班長嗎?”

班長是個戴高度數眼睛梳著單馬尾的女生,還是該男生的同桌,譚一璿這一問,立刻讓男生雙頰漲紅,他期期艾艾道:“班長很忙,我怎麼好意思……”

“那你就好意思打擾王莎莎嗎?她不用學習嗎?你們整天拿著這些題目打擾她,根本就是在耽誤她的時間。”譚一璿不客氣道。

男生呆呆望著她,王莎莎這個同桌,不是一直都沉默寡言跟個隱形人一樣嗎?對方剛才說的那一段充滿攻擊性的話,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男生忍不住轉頭望了望王莎莎,希望她能說些什麼。

王灑灑根本不敢接這個茬,她咳嗽一聲,故意側頭望向窗外,假裝在看風景。

男生見狀,失魂落魄走了。

譚一璿抓住王灑灑擱在桌麵的手指,輕輕摩挲一下,輕聲道:“我這麼說,你生氣了嗎?”

王灑灑搖搖頭,溫柔淺笑道:“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你開心就好,我怎麼會生氣。”

既然和譚一璿談戀愛,那萬事都應該以女朋友的意願為先。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扮演一個合格的女朋友,王灑灑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