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灑灑因‘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小臉霎時紅了紅,她扯了扯嘴角解釋剛才的異常:“我還以為你要打我呢。”

譚一璿又歎了口氣,搖搖頭:“怎麼會呢?你想太多了。是不是最近……”說著,她視線望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

王灑灑不覺咽了口唾沫,在心中罵了自己一聲,然後才揚起笑臉,故作瀟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沒幽默感啊,我明顯就在跟你開玩笑嘛!”

“是嗎?”黑眸睇她一眼。

王灑灑用力點頭:“當然!”

看到譚一璿沒有追問,王灑灑總算鬆了口氣。

目送王灑灑離去,譚一璿盯著她纖細的背影,垂眸思考片刻,再次抬眸望去,嘴角緩緩勾起。

這個周末,王灑灑沒有再去找譚一璿,而是一個窩在家裏思考人生。

她得好好想一想,譚一璿身為一個直女,是如何被她掰彎的。

想來想去,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她魅力太大。

她不能因為人家愛慕她,所以故意灰頭土臉。

所以這份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隻能頂著。

至於日記本?她眼珠子轉了轉,打算等星期一時,神不知鬼不覺地還回去。

課間休息時間,王灑灑故意趁著譚一璿去上廁所的間隙,鬼鬼祟祟將日記本塞回她的書包,做完這一切,她自覺萬無一失,心中大石完全落地。

既然譚一璿沒有直接告白,她就暫時當做沒發現吧!

因為她忽然想起曾經的目標,撮合譚一璿和她喜歡的對象。

現在,她喜歡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那麼也就意味著,要讓譚一璿幸福,她必須犧牲自己!

改變性向,她真的做不到啊!所以原諒她鴕鳥心態,讓她暫時逃避幾天吧。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王灑灑卻不知道,轉天發現日記,並一頁頁翻看的譚一璿,望著曾被王灑灑洇濕的那頁紙,露出了然的笑容。她果然看過了……

譚一璿合上日記本,黑眸深深凝望教室後排接開水的王灑灑,在對方循著視線望來時,飛快移開目光。

她握住圓珠筆的手指緊了緊,告誡自己要忍耐,隻要再忍一忍,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於是心中蠢蠢欲動的欲望,再次被壓抑下來。

王灑灑回到位置上,譚一璿狀似不經意問:“這個星期六奶奶做手術,你會來吧?”說著,她沒等王灑灑回答,就緊跟著垂眸道,“我好擔心,如果出現意外,我該怎麼辦?”她抬頭盯著她,猝不及防握住她手,抱在手心,憂傷而又篤定道,“灑灑,你會陪著我的吧?”

王灑灑頂著對方熾熱的視線,亞曆山大,低頭望了望自己被緊緊抓住的雙手,壓力更大了。

可是不能被譚一璿發現異常,譚奶奶的手術她也不放心,得盯著。於是遲疑道:“你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譚一璿緊了緊雙手,追問:“永遠嗎?”

過去,王灑灑不會多想,此刻聽譚一璿這麼問,登時猶豫起來。她回答永遠,會不會給譚一璿不切實際的妄想?但是不回答永遠,譚一璿生氣了怎麼辦?

最後,隻能視線遊移,不敢看她,含糊咕噥道:“也許吧。”

譚一璿微笑看她,臉上表情巋然不動,長睫垂下,掩去一閃而過的微光,“這樣我就放心了。”

星期六,本市醫院。

譚奶奶上午進行手術,下午精神抖擻嚷嚷著要出院。譚一璿和王灑灑兩人連忙按住她,不讓譚奶奶亂來。好歹勸住了譚奶奶留院觀察。

因為譚奶奶沒有吃午飯,譚一璿就準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