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約是在兩天後。當飛機距離地麵越來越近的時候,人們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縱然心裏滿是不甘,但誰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暫時的臣服是為了以後的一飛衝天,是具有戰略意義的。
對於以後要生活好長時間的目的地,說不好奇,那是絕對的假話。
按之前他們的說法。
哦,忘記告訴大家一件事,在那天兩人采取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後,整個機艙裏的氛圍就有些不受控製了。雖然沒有出現什麼暴動之類的事件,而且一切都表現的很是安靜。但一個個都是麵紅耳赤……尤其是那倆個雌雄雙盜,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至從將身子撞過去之後,就像是走進了另一個時空,周圍的事情就與他們完全沒有了幹係。
不過,這樣的氣氛並沒有延續多長時間,很快的,機艙的門被打了開來,走進來一個相貌平平的黃皮膚中年人,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像是高人一等一樣。
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聽上去沒有多少感情,完全就像是一個人形機器人:“你們應該為此而感到榮幸。”他的第一句話就完全鉤住了人們的心神。
感到榮幸?榮幸什麼?被綁架了?
“現在我開始點名。”人就是一種很有受虐傾向的動物,也就是傳說中的驢脾氣。就那這件事情來說吧。你要是將他們好奇的事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們不一定會理你。但如果你冷著一張臉,擺上幾分鍾的架子,他們反而會好奇,覺得你不一般。
就像現在一樣。機械化的中年男人沒有按照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為他們解惑,包括那些聽了中年男人第一句話就很好奇,但表現的很沉默的特殊的幾個人,在聽了這句話後,也不禁將身子坐的直了一些。
“艾比蓋·希伯來、埃達、愛得拉、阿爾娃·拉丁……”一個個名字從中年人的口中念了出來,卻不等這些人的應答,隻是說完一個名字,抬起頭來看一眼機艙裏的其中一個人,蕭遙雖然不知道他看的對不對,但從這些人的眼神中還是發現了一些東西。顯然這個中年人並不是在瞎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的手裏應該有每個人的名字以及照片,否則在不認識的情況下,能夠很準確的將一個人的名字和本人對照在一起,別說是他了,就連傳說中意念修到最頂層的高人都不可能,除非他成神了。
這可能麼?這個中年人顯然還不是最後的BOSS,隻是一個比較拿的出手的小人物而已。一個神,作為人們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對象,會給別人做手下麼?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奧爾瑟雅…蕭遙…”在喊出這兩個名字時,中間突然產生了片刻的停頓,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一個機器人的身上那是不可思議的。而且他的聲音中明顯帶有了一種人的情感,此時人們才突然發覺,哦,原來他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在奧爾瑟雅這個名字時,蕭遙的某根神經似乎被挑動了一下,好聽的名字時部分國籍和文化內涵的。好聽的名字配上一張姣好的容顏,對於男人來說,那是一件讓人陶醉的事情,這些時候,對於結果,並不是那麼的在意。
奧爾瑟雅,這個名字,初一聽聞,腦海中就會不自然的浮現出一個身穿西方古典服飾,手中捧著一本全部由字母組成的古典名著,雍容華貴,知性典雅。慢慢的竟與豎立在拉市的那一尊自由女神像合在了一起。
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也不能怪他想象力太豐富,隻能說這個名字太具有古希臘色彩。
在中年男子的聲音剛剛響起時,蕭遙的腦袋就瞬間抬了起來,按照中年人的慣例,在念完一個人的名字後,他就會在同時抬起頭來,看上那個人一眼,別說,這回還真沒有什麼差錯,然而,就在他發現這個和他有著同一種膚色,有著莫名親切感(你如果再一個完全是有其他膚色的人組成的城市裏生活上一個星期,無論見到那個擁有黃皮膚的人是誰,你都會感覺親切的。)的中年人,他轉動的腦袋停了下來。
蕭遙知道,他發現了目標。然而,就在他心裏欣喜著即將見到隻聞其名就讓人莫名激動的名字的主人時,也就在他眼睛即將離開中年男人時,突的發現,中年人的眼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一樣,瞬間回縮。然後很快的安靜下來。和之前雌雄雙盜的表現幾乎一模一樣。
之前倆人的表現已經讓他心裏產生了一些疑惑,如今,這個來曆不明的中年人竟也是這幅表情,他到底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