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牛老虎虎軀一震,遲疑道。
“不是他,以我秦長安名譽保證。”
牛老虎沉默了,唐朝的話他可以不信,秦長安的話他不信也得信。
有人看重六合寺,是看重六合寺的機緣。
但是有人實力已經足夠,機緣變得無所謂,六合寺自然也無所謂。
秦長安不同,她的實力在這裏。
全國首富的爹,還有一個有可能成為首富的追隨者。
這個時代,錢的作用被無限放大,幾近萬能。
興許人家做不到殺人滅門,但是聯合起來打壓一個牛家就已經超出他的承受範圍。
“既然長安說不是,那我就信。”
聽著牛老虎的話,秦長安笑了。
“牛叔還是不信。”
牛老虎不作聲,他確實不願意相信。
自己兒子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出事了?除了這神秘的六合寺,誰還能做到這樣?
“罷了,那我告訴你。你想想你得罪過什麼人。”秦長安歎口氣,頓了頓又說:“兩個月前的滄州。”
“滄州……”牛老虎陷入沉思,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那個老道!”
兩個月前,牛老虎在滄州賭博輸了錢。
當時有個老道撞了他一下,被他喊人痛打一頓。
當時沒覺得什麼,莫非那老道居然也是什麼奇人異士?
“滄州多蠱術。”見牛老虎想起,秦長安又淡淡開口。“牛叔心中知曉便好。”
牛老虎慌了,那個老道打完之後就被他忘掉了。
現在時隔兩個月,又哪裏去找人家?
每想起兒子病痛發作的樣子,牛老虎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紮了一般。
當下雙腿一軟,看著秦長安滿是哀求道:“長安,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對不對!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沒有辦法。”秦長安搖搖頭,又看向唐朝。“他應該有。”
“唐朝……”牛老虎神色複雜的看了對方一眼,“唐朝,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兒子。牛某必當謹記在心。”
“遲了。”唐朝搖頭。
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自己選擇放棄,那就怪不得別人。
又看向秦長安,“這些都是你調查出來的?”
這些,指的是牛老虎兒子發病的原因。
“嗯,不想我被人說是仗勢欺人。”秦長安甜甜一笑,“也不想你被人說借了我的勢。”
聽著這話,牛老虎渾身一震,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秦長安,又看一眼唐朝。
“噗通!”一聲,不可一世的牛老虎居然跪了下來!
大理石板與膝蓋碰撞,疼得他咬緊牙關,卻上身挺直。
“求求大師!救我兒子!”
說完,額頭重重地嗑在青石板上。
“不救。”唐朝依舊堅定,“每個人都得為他的錯誤負責,若你昨日這樣,你兒子必然安然無恙。”
“但是現在……遲了。”
要是每個人犯了錯,就誠心悔過就完了的話,未免也太簡單了!
佛家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唐朝不信。
犯了錯,就得為自己的錯誤承擔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