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地下拳場的路上,王焯見到了陳興思請的高手。
那名拳師臉色高傲,看到陳興思居然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還一副奉為上賓的樣子,當即冷哼一聲,暗嘲陳興思小家子氣。
陳興思看到這一幕,臉色變了三變,不過最終還是沒敢發作,這位拳師叫薑錫陽,是他為了這次地下拳賽,專門從晉省重金找了的拳師,僅僅一個晚上,陳興思就要支付給薑錫陽三百萬的酬勞,這幾乎讓陳興思的心都在滴血,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這次他的老對頭,東溧葛二,已經放出話來,這次點名要和他決戰,他手下沒人,隻能去外地請人。
此時擂台上正打得火熱,觀眾們也是狂熱的呼喊,這些老板們白天一個個都是衣冠楚楚,到了晚上,在這種地方徹底放開自己心中的野性,幾乎毫無顧忌。甚至有不少人見到血,直接興奮了起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行男女之事。
王焯一行走進門來,一個黑衣男子立刻迎了過來。
“陳先生,這邊請。”黑衣男子領著眾人走向了一個包間。
“哎呦,陳老板,你可終於到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一個肥頭大耳,脖子上掛著這個彌勒佛的胖子看到陳興思,立馬抽出在一個妖冶女子胸衣中遊弋的手,不顧女子幽怨地目光對著陳興思說道。胖子名叫葛均,正是陳興思的死對頭,兩人在洛城與東溧交界的城鄉結合部數次大打出手,卻是誰也占不了便宜。
陳興思卻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如果放在平常,他一定會譏諷胖子兩句,不過今天他卻完全顧不上這茬。他的目光移向坐在葛均旁邊,正對著大門的一個人。
安亨運!
整個東溧的黑道龍頭老大,他在臨和省的地位,類似於孫耿天。並且對陳興思最不利的,他一直隱隱傾向於葛均,不過礙於孫耿天的麵子,他也不好做的太過,此次調和,正在他一手推動。
安亨運身穿白色休閑唐裝,端著茶杯,不急不緩不溫不火地品著茶,看到陳興思進來隻是微微頜首。她身邊站在一個美女,身穿淡藍色曳地長裙,將完美的身材曲線夠了的唯美動人。
陳興思卻不敢流露絲毫不忿,眼前這個人,麵對眼前這個伸出一隻手指就能捏死自己的梟雄人物,他是打心底裏畏懼。
王焯自然沒有這種情緒,不要說他前世作為一代劍尊,曾經與多少大人物一起共商國事,即使放眼當下,他也是築基期的修士,天地之大,自可自在穿梭,自然不會對一個裝腔作勢的凡人有什麼畏懼之心。
敏銳的感覺到了王焯的一絲不屑,他皺了皺眉,最終展顏一笑道:“坐吧,興思。”
至於王焯當然被他直接無視,如果不是因為要維護自己的形象,以他的脾氣,就王焯剛剛的眼神,他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王焯沒有座位,隻能站著。
“噗。”看到這一幕,葛均身邊一名女子不由嗤笑出聲,她身穿淺褐色流蘇禮裙,尚是青春的臉龐依稀可以見到那份女孩特有的天真,她叫劉豔池,是葛均剛剛保養的一個小姐,幾天前還是會所工作,如今被大老板保養,怎麼能不趾高氣揚。
王焯自然不會和這等人一般見識,他此刻正看著葛均身邊的一個黑衣大漢,眼神玩味。
大漢,大漢滿臉胡須,身材魁梧,乍一看,很不起眼的一個人,不過王焯目光如炬,一眼看出此人是一個高手,功力至少是內元中期。
此人名叫秦戰夜,是安亨運一直養著的死士之一,此次葛均花費極大代價,才從安亨運手中把他借過來,葛均今天如此跋扈,就是因為這個依仗。
此時擂台上已經結束了一場戰鬥,葛均便示威似的帶著劉豔池和秦戰夜離開了房間。
陳興思冷哼一聲,也是不甘落後,跟著走了上去。
擂台上,秦戰夜和薑錫陽互相拱手,比賽開始。
薑錫陽有些看不清秦戰夜的深淺,在台上繞起圈來,不敢貿然出手。
秦戰夜卻是大喝一聲,大步流星,朝薑錫陽虎撲過去。
看到薑錫陽的速度如此之快,幾乎一個呼吸間便來到自己麵前,他當即反應過來,此人不是自己所能力敵,連忙腳步向後挪動。
王焯看到這裏,不禁啞然失笑,此刻如果薑錫陽立足腳下,硬扛上秦戰夜一下,那麼說不定還不得打,畢竟秦戰夜速度如此之快,力量上就多少會有些不足。如果薑錫陽全力防禦,還有可能防得下來。隻是他未戰先怯,那麼就完全斷了自己幸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