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從六王墳回來以後,把我們見到的情況對楊澤和傻強說了一遍,然後問了問小晴嚴剛的一些情況。
原來嚴剛是在四五歲的時候被抱來的,那時候的他應該已經有了記憶了,所以一直以來都和村長一家子有些疏遠,不過村長夫婦倆對他還是視若己出,這小子一切都和普通的孩子一樣,隻是有一件事不尋常,每年這家夥都會偷偷跑出去十來天,一開始村長他們都會急得到處去找,前幾次都是在一個叫五嶺村的地方找回來的,可是不管怎麼問,這小子都不說跑去幹什麼,後來村長沒辦法了,也就不問了,他跑出去也不找了,反正嚴剛十來天的時候就會自己跑回來!
“看來這個五嶺村裏邊大有貓膩,這樣吧,咱們在這裏給石像發喪,楊澤,你把人臉摘掉,去一趟五嶺村,看看那裏有沒有嚴剛的下落,咱們這些人裏邊隻有你的真容他沒見過了!如果這裏沒有結果的話,我們就去跟你彙合!”我想了想以後對楊澤說道。
“好,你們小心點!”楊澤點點頭,現在吊屍已經名存實亡了,也就不用在乎那麼多了,楊澤伸手把臉上的人臉摘了下來……
結果我們見了他的真容以後全都傻眼了……因為楊澤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
她沒有理會我們,抱抱拳以後轉身走了出去。
“唉,看來吊屍的這個規矩真的不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她是個女人,以後我一定要讓老大廢掉!”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楊澤走了,我們就開始準備發喪的事情,說起這個來我們可是輕車熟路了,我是安官兒,自然對出殯發喪的事情清楚得很,張孫孝是個土先生,幹的就是幫人處理喪事,庭熙就更不用說了,是個紮紙匠,紙活兒可是很厲害的。
於是大家就操辦了起來,搭靈棚,擺祭桌,然後讓那個大夫出麵,請來了吹拉彈唱的,像真死人一樣搞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我們準備好以後,讓那個大夫拿著哭喪棒跪在棺材前,我手裏拿著一把紙錢,看看院子裏聚攏來的那些村民,大聲喊道:“起靈!”
喊完以後,我一揚手,一把紙錢撒上半空,那個大夫雙手舉起瓷碗,用力地砸在了他麵前的一塊兒磚頭上,就聽啪的一聲,瓷碗摔了個粉碎。
小林子等人用杠子把那個巨大的棺材扛了起來,晃悠悠地抬出院子,放到了門外的一輛四輪兒馬車上,不過現在馬已經卸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八根長繩子!
接下來我們幾個還有請來的人拉著繩子,拽著馬車上的大棺材浩浩蕩蕩地從村子裏走了出來。
這一切可都是按照真正出殯的講究辦的,順著路朝六王村趕去。
一路上我們幾個都沒有說話,從一開始出殯我們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在了來看熱鬧的人裏邊,可是根本就沒發現一個可疑的人,看樣子嚴剛已經算中了我肯定會按照他的吩咐來辦的,所以並沒有來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