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五個哥哥,一個姐姐,可我與他們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我爸先是和他一個遠房表姐結的婚,結婚時他表姐帶著前夫給她留下的六個小孩,我爸算是上門女婿。
我爸結婚不到一年,他的這個表姐就病死了。
後來我爸收留了一個瘋女人,這個瘋女人就是我媽,我爸收留我媽本意是為了有人照顧我那六個哥哥姐姐,因為我媽的瘋病並不經常犯,正常的時候端莊賢淑,也算是個良家婦女。
我爸收留我媽一年後有了我,我出生時大哥十五歲,最小的六姐四歲。
我七歲時,有一次我媽的瘋病犯的特嚴重,出了門後就再沒有回來,我就成了個沒娘的孩子。
七個孩子的重擔全部壓在我爸瘦弱的身體上,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爸終於累垮了,不久便一命嗚呼,我徹底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時候我大哥二十五歲,這在鄉下早就過了結婚的年齡,可沒有人家願意把姑娘嫁個貧窮的孤兒!
而我也不得不輟學了,讀了個小學三年級。
後來村上的赤腳醫生馬大爺見我們家實在可憐,起了惻隱之心,收我大哥為徒,我大哥成了一名赤腳醫生。
大哥當上村醫之後又兩年,終於娶到了親,大嫂長的非常漂亮不錯,皮膚白皙,麵容姣好,還有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就讓人喜歡。
大哥娶親這對我們全家來說本應是件好事,可卻是我噩夢的開始,我沒想到這麼美麗的女子竟然是個狠毒的女人。
大嫂一進家門家門就鼓搗著大哥分家,大哥拗不過她就答應了他,二哥三哥與四哥還好,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分家了也能養活自己;五哥小時候燒壞了腦子,人有點傻,可大嫂還是狠心分開了他;六姐當時才十六歲,卻被大嫂逼的上了廣東。
至於我,大嫂沒辦法,畢竟隻有十二歲,她也怕被別人說閑話,隻好帶在身邊。
可我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也不想呆在她那個家。
大哥是村醫經常背個醫箱四處外診,家裏山裏地裏田裏的活都是我幹,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幹的卻是成年大人的活,我一停下來,她就打我,用山裏蘭竹的枝條,去掉葉,狠狠的打,還美其名曰:不打不成才,打我是為我好!
幸好那竹條打起來傷不到筋骨,我才沒被她打死。
我吃的是剩下的殘羹冷炙,而且還經常吃不飽,大嫂讓我空著肚子去幹活,說是吃撐了幹不動活。有一次我餓著肚子去砍柴,最後昏倒在回家的路上,在地上睡了三個小時,大嫂卻認定我偷懶,還狠狠的打了我一頓。
大哥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每次看到大嫂打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那個狠毒的女人,以解我心頭之恨。
就這樣我生活了四年,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有一次我被大嫂打的半死,那一次打得特別凶,背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傷口痛了半個月。
我心中暴怒,實在忍無可忍,一天夜裏我拿把菜刀,準備偷入大哥大嫂房間等他們熟睡了,一刀砍了她。
我悄悄的趴在大嫂的窗外,此時房間裏還亮著燈,我不敢貿然行到,等待機會。
我把耳朵貼在窗戶上,房間裏有呢呢喃喃的聲音,十六歲的我隱隱約約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心中大喜,待會兒他們幹累了,肯定睡的死,我就更有機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