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1 / 2)

^ ^

牛牧之不知道那兩位師兄是個什麼章程, 心下有些好奇。

而那錢科似是看出了他臉上的好奇之色,湊過來笑嘻嘻地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兩位師兄是什麼人啊?”

牛牧之看著他笑得有點……“賤”的樣子, 心裏一陣無語, 但是他畢竟是新來的, 也不好嘲笑他,便順著他的話道:“自是不知了, 錢師兄可否與我細說一下?”

“嘻嘻,就不告訴你!”錢科挑眉眨眼, 笑得越發厲害。

牛牧之:……沒錯了, 你就是賤!

看見錢科這個樣子, 牛牧之知道越是表現出想知道的樣子, 他就越來勁, 於是便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唉, 你還真不想知道嗎?”錢科見他不理自己,又有些著急了。

牛牧之沒理他。

“好了好了, 我告訴你好啦!”錢科一副你贏了的樣子,“那兩位師兄是夫子現在的重點對象, 下半月要去參加縣試的。”

“縣試?”牛牧之捕捉到了關鍵詞, 又忍不住轉過頭來問道。

“你小孩子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啦!”錢科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 得意洋洋地道,“夫子說了, 院試三年兩次, 今年恰好趕上了, 而這兩位師兄火候已到,便叫他們下場,考上一考。”

牛牧之被他這麼一說,倒也全想起來了。前世的時候,他看書的時候似是看到過的,想做秀才,要經過三次考試的,分別是縣試、府試、院試,通過了前兩場,才有資格被稱為童生,隻有成為了童生,才有參加院試的資格。

而要成為童生,必須縣試、府試全都過了,隻過了縣試是不算的。這夫子要這二人下場,還對他們中秀才抱有很大希望,看來這二人學問應當是不錯的。

“想必這二位師兄學問定是極好的,夫子才對他們這樣上心。”牛牧之讚歎道。

“那是自然!”錢科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好像要下場考試的人是他一樣,“其實,咱們的孫兄原本也能夠下場的,隻不過……”

“錢科,你這嘰嘰喳喳的,說了這些還不夠嗎?”孫屏開口打斷了錢科,“還不快些回到你的座位上來!”語畢,他還轉過去敲了敲錢科的桌子,臉上似有不耐之色。

錢科見狀,也不敢和孫屏強,隻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待到孫屏轉回去後,還朝牛牧之做了個鬼臉。

怎麼,這孫屏為什麼不願意下場呢?錢科心裏疑惑,但是這孫屏明顯不願意讓他知道這事兒,或者說,他希望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身體不好嗎?牛牧之看了看孫屏紅潤的臉色,覺得這個猜測是不成立的。難道是他自己覺得學問不夠,不敢下場,怕惹人笑話?可是這孫屏聽到錢科說起那兩位師兄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自然的神色,無論是羨慕還是嫉妒,都沒有,反而一副……就這樣的表情?整個人是很自信的。

牛牧之不理解,也便不再多想,都是別人的事,他去想再多也沒個什麼用,還是安安心心地讀自己的書吧!

他卻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思路永遠和常人不同的。孫屏的確已經到了能夠下場的水平,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得秀才,但是他想要的並不止這麼多。他還再壓上一兩年,屆時,縣試、府試、院試,都得個第一,也算是個小三元了!

畢竟,□□(解元、會元、狀元)幾十年也不一定能出得了,那這小三元也是很值得人追逐的了。

若是常人,恐怕對於小三元也會很熱衷,但絕不會像他這樣,明明水平已經夠了,卻為了中小三元,而特意去壓。

畢竟,科舉考試,情況是很不定的。主考官的喜惡,朝廷的動向,乃至當年的氣候等,都會影響水平的發揮,一次錯過了,可能就是天差地別了。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人的記憶力會下降,所以,普通人都是趕早不趕晚的。

若是牛牧之知道了孫屏的想法,恐怕是怎麼也不能理解的,小三元的名頭再好聽,那也就是一個秀才啊!這麼看重,有必要嗎?

但可惜,他不知道,對方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事兒,便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其餘三人也沒有多說話,隻默默地觀望著事情的發展,見錢科閉了嘴,沒再多說,另外兩個也沒有再說什麼,便又都去看自己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