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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窗外的鳥兒愉悅地鳴叫,微風從側開的窗戶溜進來,悠悠吹起窗簾,帶來早晨清新的氣息。
閑院瞳蹭了蹭臉下的枕頭,然後緩緩張開眼睛,觸目所及的陌生環境讓她下意識驚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她住了幾天的醫院。
起床拉開窗簾並把窗戶推開,然後深呼吸一下。早晨的空氣果然很好,讓人身心舒暢。樓下就是庭院,有早起的老人在護士的陪伴下活動,也有小孩子在嬉鬧。靜靜看了一下,她就去洗漱了。等待會醫生過來檢查完畢,她就可以出院了。
把東西收拾好,辦理離院手續,跟這幾天結識的老人家和小朋友道別。然後對這幾天照顧她的醫生護士表示感謝,諸事完畢後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
鑽進計程車,揮別執意送她到門口的護士小姐,閑院瞳握緊了手裏的包包,心裏有些緊張。
幾天前,她在陌生的環境裏醒來,渾身熱得像火燒,頭痛欲裂。顧不上其他,下意識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並一些必備的物品就趕緊搭計程車去了醫院,拉住最近的一個護士就撐不住倒下了。
待她醒來,隱約記得夢境裏有個小女生溫柔地對她笑,喃喃對她說了句謝謝,讓她莫名心酸。腦裏多了閑院瞳十二年的記憶,卻沒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另外還有一些明顯不屬於閑院瞳知識範疇的東西,例如程序編製架構,還有國畫跟書法等等,是屬於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宅女的。那種似己非己的感覺十分詭異,唯一確定的就是她並非閑院瞳本尊。慢慢把混亂成一團的記憶梳理清楚,她忍不住罵了句笨蛋。
閑院瞳,女,十二歲,父母自幼離異,由母親撫養長大,父親帶著同父異母的姐姐常住國外,雙方幾乎沒有了來往。半年前母親病逝,她為了母親的那句“快樂地活下去”而故作堅強地活著。但十二歲的小女生終究不能承受失去從小相依為命的母親的痛,有意無意地在高燒的時候,選擇了放任自流。於是裏麵的瓤便莫名其妙換成了她。
至於她本人則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中國宅女,主修程序編製,SOHO一族,唯一在意的隻有已經病逝的母親,某日出行遭遇車禍而亡。她擁有生前的所有除了“人”之外的記憶,感情什麼的也很模糊,感覺,很……唔,奇妙。
她不知道該為自己能重活一次而開心還是為那個笨蛋輕易將身體交托給她而憤怒,但是夢境裏溫柔的笑讓她終究隻能低低說了句,笨蛋。
幸好她醒來得早,就醫及時,否則不是轉成肺炎就是燒成白癡。住院的幾天剛好讓她整理記憶以及適應這個身體,即使反應動作慢半拍也會被認為是生病的緣故。經過幾天的磨合期,總算有自己就是閑院瞳的自覺了。
在胡思亂想間,計程車已經到達目的地了。這是一幢位於治安良好的高級住宅區裏的雙子大廈,賣價不菲,管理嚴格。附近就有車站,而且交通便利。閑院媽媽參與了大廈的設計,所以能夠以內部價買下一間適合獨居的小戶型,一次付清。至於兩母女的舊居,已經在閑院媽媽的囑咐下賣掉了。
踏進家裏的玄關,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打量這個往後生活的地方。
公寓裏的裝潢很溫馨,整體以米黃色為主,在細節處綴以紅色。最左邊是一個大大封頂的拉式複合衣櫃,然後是一張兩米的床,寢具是很可愛的小碎花,緊靠著床的是一個精致可愛的床頭櫃,床頭櫃上方是一盞壁式小燈,再來是一組布藝的懶人沙發,沙發上散散放著幾個大大的靠墊,沙發前是一張配套的矮幾。對麵按順序則是一張大得很舒適的電腦書桌,書桌上方是特製的三層置物架,書桌旁邊的空間則屬於液晶電視、DVD跟CD播放器和配套音響以及CD架子,還有一台立式空調。陽台正對著玄關,用落地玻璃窗隔開,麵積適中,相比東京鴿子樓的迷你陽台算是麵積很大的了。窗簾有兩層,一層紗布一層珍珠白底紅圓點的遮陽布。右側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旁邊是浴室,最讓人驚喜的是裏麵還有個浴缸。還有一個占據了整堵牆的書架,前麵還放了個腳踏板。
鼻子有些酸,房子的裝修方案出自病中的閑院媽媽之手,很溫暖,真的很溫暖。直到這個時候,這具身體殘留的對母親的感情勾起了她的記憶裏殘留著的對母親的眷戀,兩者有了共鳴,她才真正地把自己跟閑院瞳這個身份融合為一體。
環顧四周,那種安心的感覺,大概因為這裏是屬於自己的,家。
放下包包,換上家居服,紮起頭發,打開玻璃窗戶,她決定好好地大掃除,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大掃除無非是洗洗塵,拖拖地,抹抹桌子什麼的,順便把洗衣機已經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放到陽台晾曬。勞動完畢後,閑院瞳直接奔到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再從廚房裏翻出泡麵煮了吃,順便感歎一下日本的泡麵果然是料足味美啊。
吃飽喝足之後,她終於有閑心去求證那些在記憶裏詭異的東西了。翻出書桌隔板上課本旁邊的盒子,拿起裏麵的學生證。果然,上麵的字樣是冰帝學園初等部一年D組。當初急於整理好兩份記憶,她沒有深究細節,隻是覺得有些東西貌似有點違和。沒想到這個居然是網球王子的世界。作為一個合格的宅女,雖然她對遊戲的愛遠大於漫畫,但這種人氣漫畫肯定是看過的,尤其是穿越同人前輩們還前仆後繼地把網王變成了一個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