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宴然第一次與丫頭袒露關於她和範子澤之間的事的真實想法。
寒月聞言抿了抿唇,這些日子,她與金英俱看在眼裏,範子澤對自家姑娘一片真心,哪怕發生那樣的事,也情深不悔。
這世上能得一人如此相待,委實不容易。
她們實在不願看見宴然任性之下,做出傷害範子澤的事。
卻沒想到,宴然故意擺臉色給範子澤看,言辭激烈與他拉開距離,甚至提出退親,俱是為了他的未來和前程考慮。
“姑娘,可範公子......”
“不必再說了。”宴然打斷寒月的話,“這兩日你辛苦一些,盯緊孫尚芸,她若再次出府,一定要及時使我知曉。”
“是!”寒月低聲應下,宛如一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第二日,距離太學下學隻有半個時辰,寒月命人傳回消息,孫尚芸再次出府,前往太學附近的那座茶樓。
宴然換上男子裝扮,帶著同樣一身男裝的金英和兩個護衛,騎著快馬來到太學附近。
將馬留給護衛照看後,宴然步入孫尚芸進去的那座茶樓,與寒月彙合。
她們訂下孫尚芸所在的雅間的隔壁,決定來個守株待兔。
片刻之後,太學下學,學子們紛紛從裏間出來,乘上馬車家去。
宴然站在窗前,盯著太學的方向,聽到身旁寒月低聲道:“姑娘,您看!”
宴然順著寒月指的方向看去。
“那個穿灰色衣裳,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的便是昨日見蘇姑娘的小廝。”
不過現下他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此人雖也是一身小廝裝扮,但看神情舉止,卻是一副趾高氣揚模樣。
宴然不怎麼費力地就認出,這人正是喬裝成小廝的陳子健。
她闔上窗戶,神情微冷地坐到案幾旁。
那邊廂,金英已不動聲色地用鑿子在牆上鑿了一個洞,恰好能夠看清隔壁房間的情形。
宴然朝寒月道:“你去找到孫府的馬車,想法子把孫尚芸的兄長帶到此處。”
孫尚芸有一同父異母的兄長,在太學任職。
“是。”寒月領命出去,下樓時恰與陳子健和小廝擦身而過。
裏間,宴然聽到腳步聲後,站起身,走到洞口處,並以目光示意金英站到窗前,注意茶樓下麵。
很快隔壁的房間被推開,做小廝打扮的陳子健抬步走了進去。
“你們去外間守著。”孫尚芸對貼身的兩位婢女吩咐道。
婢女退到屋外,體貼地闔上屋門。
待屋中隻剩二人,陳梓欽笑嘻嘻地走上前,將孫尚芸擁進懷裏,捧著她的臉蛋兒就欲吻上去。
孫尚芸偏開頭,用手隔開陳梓欽的唇,“請世子自重。”
陳梓健抬起手,抓住孫尚芸胸前聳起處,毫不憐香惜玉地揉了兩把。
“世子!”孫尚芸猛地推開陳子健並後退兩步,滿臉通紅地怒瞪著他。
陳梓健臉上依舊是笑嘻嘻模樣,“你將本世子喚來,難道不是多日不見,想念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