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名網友問:在你的一生中遇到過什麼狗血驚悚的經曆?
魏琛答:謝邀,本人性別男,在女廁所的潔具間裏偶遇死對頭算不算?
……
魏琛瞪了麵前這人許久,遲疑地吐出三個氣音:“……謝晏秋?”
溫熱的氣流搔在謝晏秋臉上,癢癢的。
謝晏秋想碰碰自己的臉,受空間的束縛,他抬起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魏琛身上。
魏琛的眉骨深邃,微微上挑,主人隱忍的暴戾全都藏在這裏。
謝晏秋笑了,修長的指挨著魏琛的西服往上捏住了魏琛的臉,一字一句像要釘在魏琛的臉上一樣篤定,又曖昧得回環曲折:“好巧啊……琛琛。”
廁所特有的味道即便衝刷太多遍都難以不留痕跡,消毒水混著濁物的餘味像往魏琛的血脈裏注入了不尋常藥物,刺激了他的暴躁因子。
巧,不能更巧了。
這人肯定是存心要惡心他一把。
魏琛拽住謝晏秋的手,豹子似的淩厲抬眸橫掃到他的臉上:“撒手!”
你說撒手就撒手,我的麵子往哪兒擱?
謝晏秋笑著不可置否,大拇指輕輕抵上了魏琛的唇,熟練地忽略了這句威脅:“琛琛,輕點兒聲。讓外麵的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對,他們在還有女人的女廁裏偶遇了。
潔具間的門虛掩著,是往裏開的,門把上的栓子還沒扣上。外麵傳來女人細軟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撓著魏琛後背的寒毛,不知道是因為謝晏秋貼在他臉上的手還是因為身處女廁所的膽顫和窘迫。
輕什麼玩意兒?
他差點兒蹦出一句髒話,又迫於時間地點的位置咽了回去。魏琛不知道這個人生了幾層臉皮,明明兩人一塊落入共處女廁潔具間的窘迫,這人還跟在座談會似的風輕雲淡。
謝晏秋,魏琛單方麵認證的死對頭。
......
至於魏琛這麼會落得被困進女廁的潔具間裏這樣的窘境,這還真是個意外。
算命的說年後的第一個雙休日是個黃道吉日,尤其適合再婚。
魏琛的親娘何雨和準後爹謝建宇拿這渾話當借口,鬧鬧哄哄在酒店辦了一場家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縱然魏琛父母屬於早年離異,但畢竟他親爹還沒死,在這日子裏他難免有點陰鬱。
......
婚禮快開始了,趁著這個點的廁所沒人,魏琛到廁所洗把臉平複心情。
通常情況下,男女廁相鄰,魏琛抬頭瞥了眼標識就轉身拐進另一間。
但經常也有另一種情況,男女廁分在走廊兩邊。稍微不怎麼讓人理解的設計會在同一邊弄兩個女廁所或者兩個男廁所。
......
魏琛往自己臉上潑了幾次水,靠在一邊等臉上的水珠子自然風幹,又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平靜,隨後目光在一個圖標上停留不動了……廁所門外的圖標粉嫩粉嫩的,儼然是一個穿著裙子的小姑娘形象。
魏琛呆滯了一秒,然後揉了揉眼睛……還是那個粉嫩粉嫩的圖標。
牛逼轟轟了十七年的魏同學在這個時候徹底愣了。
“媽的……”
他就說這裏麵怎麼沒有小便池,就說廁所門上怎麼畫的一幅幅都是搔首弄姿的女人……
‘快出去。’
這個念頭快速支配了魏琛理性的大腦和感性的雙腿。
魏琛的腿很長,邁的步子很大,走的很快。
......
可惜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