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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從此以往,

我無懼千萬人阻擋,隻怕自己投降。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的前情:

牡丹花下死

甘露殿

“唔…… 疼。” 背部痛楚,緣於我後退一大步時不期然撞上床柱。雙膝跪地,我驚慌失措道,亦委婉拒絕,“聖上,楊排風自知愚鈍,難堪重任。”

常言道,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何況是一個燙手山芋?

“朕覺得楊昭儀可以,你就可以。”蒼老低沉的男性嗓音冷淡傳來,不容置喙,“無須推三阻四。”

垂下眼,我鬱悶的輕答,“臣妾…… 領旨。” 罷了,陰奉陽違是我與生俱來的本事,左右逢源是我從不放棄的原則。

“朕累了。” 幽黑深邃的瞳眸流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淩厲。年過六旬的皇帝背手立於我麵前,平穩聲線裏聽不出任何波動,“伺候朕寬衣。”

寬衣?侍寢?!

驚愕抬眸,視線對上北秦朝的帝王,我竭力忽視縈繞在他眉宇間的嚴肅,努力克服心底的恐懼,艱難道,“聖上,臣妾還有一事稟明。”

“夜已深沉,不適合再敘。” 原本陰霾的眸光,不經意瞥視我胸口□ 肌膚,倏然稍轉柔和。朝我伸出手,他淡淡問,“你仍為受封昭儀之事心存疑惑?”

遲疑,我繼而搖首,“臣妾惶恐,不敢揣度聖意。”

“年紀雖小,說話倒很謹慎。”五指,被老皇帝輕輕握住,而手背感受到曖昧十足的摩挲輕觸,惹得我心跳不穩,“朕並不欣賞自作聰明的女子。”

怔住。

壓抑感,慢慢攀升。耳畔聆聽到的醇厚嗓音,卻透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你默不言語時的眼神,令朕憶起了一位故人…… 懷王的生母,朕早逝的愛妃。”

容成貴妃?

下一瞬,我倏然被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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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宣和三十二年正月初一,也是我入宮的第一天。

忽近忽遠的鍾鳴鑼鼓聲,斷續傳入我耳。當北秦朝百姓們燃放禮花炮竹、喜迎元旦佳節,我卻衣衫盡解、不著寸縷臥躺在了甘露殿的席榻—— 納入後宮,是天大‘福分’;應詔侍寢,則為妃嬪‘本分’。 (筆者注:古時元旦,意指正月初一)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兩輩子加起來,芳齡恰巧二十一,能否隻劃船、不陪睡?

雖忿怨,卻沒膽量挑釁至高皇權。 我惟有緊閉雙眼,繃直身體,祈求最煎熬的時刻趕緊過去。

貼在我身上的年邁皇帝,絲毫不曾體會我內心抗拒,濕熱的吻,細密熨帖在我臉,並輕吮描繪於右頰處的桃花。

不動聲色往後撤離腦袋,眨眼間,自己又被摟回了帝王懷抱。沙啞笑聲洋溢在耳畔,他親吻我的唇,“人麵桃花相映紅…… 你的胭脂,朕吃起來別有一番情懷。”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把刀,正在淩遲我所剩無幾的理智。

帶著粗重的喘熄,他在我耳邊偶然傾訴幾句床笫之私。而遊移於平坦腹部的雙手,亦撫上我的臀,或輕或重摩挲。

擰眉。我終於按捺不住滿腹反感,決絕開口,“聖上,其實臣妾並非處…… ”傾訴,才剛起頭卻驀地煞尾。 溫熱鼻息,親昵噴灑在我麵頰,唇上的壓力忽然加重,而濕滑的舌亦恣意分開我的唇瓣,探入嘴內。

欲往後縮,強勢的男性臂力卻不容我逃避,擁抱得更貼近。被動地張嘴,我任由那柔軟卻專橫的濕物與自己的舌交纏、索取…… 良久,直至一抹黏稠液體,悄悄滴落於下頜。

黏稠?

艱難伸出手指,沾上一滴。慢吞吞地將視線移至指尖,我清晰瞧見一抹腥紅。

血?!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我猝然轉過臉,慌忙去推年邁男人。方才還沉溺於魚水之歡的帝王,此刻宛若軟泥,猝然從我身體滑下,跌落在地。

雙眼圓睜,他眸光僵直地凝視著床榻帳幔。而汨汨鮮血,源源不斷從他的嘴、鼻溢淌…… 麵容慘狀,令我倉惶驚恐間,憶起死於非命的長樂郡主。

“表小姐,出什麼事了?”靜侯在外的侍婢延瑛,因為響動聲而匆忙步入內寢。驚訝目睹室內情形,她瞬時間慘白了臉,回身往外跑,“快來人,皇上……”

“住口!”慌忙離榻,我也顧不得自己□有礙瞻觀,三步並作兩步攔阻在她身,我以手捂住她嘴,篤定道,“聖上並無大礙,隻是睡著了。”

事出突然,她哆嗦著身體,眸底的恐懼顯露無疑。

“聖上的貼身太監海公公在正殿外靜候,不可大聲叫嚷。”沉聲警告,我緩慢收回手。親眼見證聖體有變,我同樣膽顫心驚,“延瑛,你還記得長樂郡主麼?婚宴當晚,郡主死得不明不白,楊府亦遭神武軍重重包圍…… 爾今,出事的是皇帝,若張揚出去,你覺得韶王拓跋信陵會放我們?放過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