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陳祭禮帶著哭腔問道。
“祭禮哥,是我,我能進來嗎?”
“哦,是尚香啊,你等一下。”
半晌,陳祭禮打開了房門,孫尚香看到他兩隻眼睛又紅又腫,不但沒有嘲笑,反而感歎道:“祭禮哥,你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啊!”
陳祭禮淒然一笑,眼淚差點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好了,一個大男人,振作一點,做點男人應該做的事,為了你心愛的女人。”
陳祭禮看著孫尚香,慢慢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以我對秦鍾的理解,他一定會去找連晉,這件事擺明了就是連晉搞出來的,咱們也去找他討個說法。”
“好,你跟我去,但是,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所以不能連累幫中兄弟,而且,幫主一直跟連晉關係不錯,所以隻能先斬後奏。”
“知道,坐我的車,我給你當司機。”
……
接到指令的李援朝馬上給瓜局下達了指示,本來他想聯係總老大朱華東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直接撥通了張殷殷的手機,張殷殷不但跟他熟,跟秦鍾更熟,這件事交給她,她一定更加上心。
張殷殷聽說了這件事,又聽說是總理的批示後,馬上開始安排部署。當何建軍聽說了秦鍾在台灣的“光輝事跡”後,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
……
第一批到達民進檔辦公大樓的是信義社的幫眾,信義社不但自己來了,還糾結了不少民眾,以壯聲勢。
至於糾結的方式,自然主要是利誘,沒好處誰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不多時,辦公大樓前的馬路上便是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叫囂不堪,甚至拉上了橫幅,要求連晉出來說話。
總之交通是完全堵塞了,駕車的市民隻有繞路。
大樓前有一隊維持秩序的防爆警察,全副武裝,但是,隨著社團成員和民眾的一次次衝擊,本來就不甚牢固的防線早已岌岌可危。
吳克儉從落地窗向下看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整條大街已經是人滿為患,而且這人數還在不斷攀升。
莫說連晉百口莫辯,就算安然度過這次危機,對他競選也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這個洪恩不簡單,這一招簡單、直接、狠辣、有效。
吳克儉甚至能夠想象出洪恩虛偽的儒雅之下,那無比醜惡的嘴臉,他就是金庸筆下的君子劍。
深深的歎息一聲,吳克儉覺得自己很是無能,先生效仿三國劉玄德三顧茅廬,自己卻不能助其完成偉業,自己真是無地自容啊!
現在,唯一翻盤的機會,那就是查出這件事的真正元凶,找到證據。
想必,洪恩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著大街上的實況,開懷大笑吧!
“吳先生。”
連晉的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吳克儉回過頭,看到連晉不苟言笑,道:“吳先生,要不我出去跟大家解釋一下?”
吳克儉搖搖頭:“先生,現在出去說什麼都是白搭,有人聽你說嗎?你能拿出證明自己的證據嗎?所有人都在懷疑你,都在尋找你是元凶的佐證,你明白嗎?”
“可是外麵亂成那樣,我……”
吳克儉堅決道:“我不會讓你出去,除非他們衝進來。”
連晉眉頭緊皺,然後艱難地點點頭:“好,我聽先生的。”
吳克儉看著連晉,道:“先生,現在形勢雖然險惡,可是,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堅強。”
“我明白!”
“現在我在想,如果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你的政敵,那麼咱們如何戳破他的詭計,將他的險惡用心和偽君子的麵目昭告天下?”
連晉歎息一聲,道:“咱們同樣沒有證據啊!”
吳克儉道:“孫國政跟你私交不是一直不錯,有沒有可能讓他幫忙?”
“吳先生的意思是,讓竹聯幫對信義社?”
“隻是遏製一下,不知道孫幫主給不給你麵子?”
連晉想了想道:“國政跟我是君子之交,我們在一起從來不談政治,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我而得罪信義社?”
“據我所知,竹聯幫跟信義社本來不和,那麼又何談得罪。先生,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若是坐以待斃,隻有敗亡一途。”
連晉重重地點點頭,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孫國政的電話。
孫國政正在幫中處理事務,接到連晉的手機,猶豫再三,等一首來電歌曲將要唱完,方才接通了。
“國政,我是連晉。”
“哦,是連主席。”孫國政的話中帶著一種強烈的距離感。
“什麼連主席,在你這裏,我永遠就是小兄弟連晉。”
“不敢當啊!”
“國政,孫大哥,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