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右手往下一斬,狠聲說:“小子們給我廢了他,我就不相信,還是什麼三頭六臂。”
於是,隨著喪彪一聲令下,馬仔們前赴後繼攻向秦鍾,誓要將這個變態拿下,有他在,別人都不要混了。
秦鍾一握高分子合成材料製成的甩棍,感覺非常稱手,長度約一米,也是非常適中,二百號人攻一個人,能擠到跟前的又能有幾個,所以秦鍾一點也不擔心著急。
首先正麵遞過來的是兩根棒球棍,左側是兩根鋼管,右側是三個帶著鋸齒的酒瓶,身後的被小田芳子解決了。
秦鍾左手甩棍一豎,右手腕微微外翻,如此清晰的六記敲擊,全中腕關節,隨著聲聲脆響,六人一陣哀嚎,扔下一地瓶瓶棍棍,迅速後撤,不過空缺立刻被後來者不上。
群馬仔叫囂著著前衝,最前麵的硬是被後麵的擠入戰圈,以秦鍾為中心,三米之內,擅入者即殘。起初秦鍾隻取腕關節、肘關節,隻要對方失去攻擊力便可,後來他發現,這些馬仔確實悍勇,於是揮舞甩棍,隻取下盤,踝關節和膝關節成了擊打對象,無論多少棍棒相加,他總能從夾縫中如遊魚般避開,然後花哨的揮舞著一雙甩棍,一棍下去,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而且受傷者痛苦不堪,寸步難移。
於是,以秦鍾為中心,漸漸由人堆成了一道圍牆,他雙手握著甩棍,靜靜放在腰間,臉上和身上濺了無數的血珠,但卻沒有一滴是屬於他的。
隻要有敢越雷池一步者,弄殘!秦鍾沒說,但卻這般做了。
眾馬仔痛苦嚎啕、翻滾掙紮,場麵漸漸震懾住了外圍的馬仔,他們再也沒有一個越眾而出的,一個個手心都能滴出水來,棍棒根本拿不住,何談攻擊。
地上癱倒的已有七八十人,之前手腕被打碎的還有二三十人,如此一來,短短十幾分鍾,折了近一半戰力。大夥看著中間那位眼生的殺神,眼神中流露的出的已不僅僅是恐懼。
陳祭禮也驚呆了,在道上混了幾十年,這種一個人打上百人的事絕對沒見過,聽倒是聽過那麼一回,但絕對相信那就是個傳說。可是今天,眼前這位小田芳子的老公,他已經成為一個傳奇,當然,前提是能夠安然度過今夜。
喪彪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切,鬱悶之極。自己就這麼三把刷子,如今已經用了兩把。其實,他的心早就涼了,這個點子真他媽的硬,每每總能後發先至,打架居然還暗合一種韻律,簡直像在跳舞。
如今隻有孤注一擲,否則,今天的事要傳出去,說二百多人對付一個人,折了一大半兄弟,最後還輸了,這種上對不起幫主下對不起兄弟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即便是老幫主願意收留自己,自己也無臉留在幫中。可是一旦退幫,幾年來結下的那麼多仇家,隨便哪個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這裏,喪彪冷然對身邊一個年青人說道:“小剛,娶我的寶貝來。”
小剛一臉嚴肅,他迅速奔了出去,不過二分鍾,又奔回來,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喪彪接過後,鄭重其事的打開,一股黃油混著金屬的味道衝了出來,裏麵赫然是一柄金色的馬格雷姆。
看著這把鍍金的手槍,喪彪如同看著自己心愛的孩子,小心翼翼拿起它,嗅了嗅重油的味道,退出彈夾檢查一番,彈夾是滿的,有七顆子彈。
喪彪握著冰涼的馬格雷姆,嫻熟地拉了一把槍栓,這一刻,他的心篤定了不少。
“小剛,你上!”
小剛眉頭微微一皺,滿臉的絡腮胡子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和真實內心,隨即他重重點了點頭,從誰手裏拿過一雙鋼管就衝了上去。
馬仔們自動讓開一條道,傷員也被一個個拖著,清掃戰場的人,秦鍾沒有下手,充分體現著一種人道主義精神。
小剛的衝勢很淩厲,帶起了呼呼風聲,兩根鋼管在其手中甩開了極大的幅度,威勢凜凜,一往無前。
秦鍾搖搖頭,雙手將甩棍一遞道:“老婆,你也活動一下筋骨。”
小田芳子睇了他一眼,笑著接過甩棍,就如獵豹一般迎了上去……\t
小剛麵色略微一變,然而腳下卻絲毫沒有減慢。本來麵對秦鍾,他絲毫沒有底氣,可是對方突然換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他那四海十大煞星的名號也不是吃素的。
小剛右手鋼管一個力劈華山,呼呼聲威,而小田芳子身子一擰,跳起約有半米之高,接著甩棍一點,直取小剛握著鋼管的右腕。小剛麵色再次一變,硬生生將手縮回數寸,堪堪避過要害。
一聲脆響,是雙方武器交擊之聲,但小剛已是一脊背冷汗。隻是一次攻擊,就差點敗了,真是難當一合之勇,於是他當機立斷,雙管回收,護住身周要害,再不做進攻之想,不求有功但求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