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話語氣還比較緩和:“小夥子,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有些身份,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你們不能出去害人,請不要為難我們,這是政治任務。”
秦鍾氣得渾身發抖:“我要去救人!好,我現在就給你們領導打電話,是聶抗天負責,還是周衛國負責?”
“我們是武警,獨立於地方警察和軍隊。”
秦鍾搖搖頭,一個電話打到了陸思辰的手機上,陸思辰雖然未被隔離,這兩天行動也受到了莫大的限製。
“大哥,你要幫我,我要去蜀南救人,那是我親人!我必須走,你不幫我,我也要走,你最好跟武警部隊負責人說一聲,我不排除傷人的可能性,我必須走,沒時間了!”
聽到事關重大,陸思辰點點頭:“老二,你別衝動,我來安排!”
沒過多久,一輛軍區的吉普指南者停在了招待所的樓下,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來到武警麵前,出示了軍委的特別許可證,然後就帶走了秦鍾。
秦鍾直接被送到軍區機場,一架小型的公務機直飛蜀寧市。
兩個小時後,秦鍾在蜀寧市落地,再由當地軍區護送,直接到達了省第一人民醫院。
這個時候,劉亞男已經是第三次休克了,她的症狀已經相當嚴重,醫院隔離出整整一層,專門安置感染的人員。
同時,蜀南省方麵,也從地方和軍區醫院調集了所有素質過硬的專家,組成了一個檔員和積極分子突擊隊,頗有些敢死隊的味道,全力打響針對這場疫情的攻堅戰。
在隔離病房的通道裏,秦鍾看到了滿臉憔悴的羅中旭和劉墉。他們已經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當二人一眼看到秦鍾的出現,那種激動之情簡直無法言說,其結果是,龍陽市醫院劉院長直接暈倒了。
秦鍾忙不迭衝過去抱起他,卻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劉墉被感染了,腦袋燙的一塌糊塗。
看到劉院長倒下了,這一層的其他醫生和護士默默的站在遠處,一個個眼眶通紅。
大家都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那就是,下一個倒下的也許就是自己。
這裏已經成了一座壁壘森嚴的圍城,不管當時出於什麼目的進來的,現在是出不去了。
這種感覺大概就叫兔死狐悲吧!總之,在戰鬥期間,是極其影響軍心士氣的。
秦鍾吸了吸鼻子,抱起了劉墉,他知道,這一刻大家的心理關必須過去,否則就隻有慘淡收場。他紅著眼睛吼道:“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說著,他抱著劉墉,大踏步走進劉亞男的病房。
這個病房裏有兩個床鋪,其中一個空著,秦鍾將劉墉放在空床上,翻了翻他的眼皮道:“羅主任,劉院長隻是暫時性休克,交給你了,一會我給他退燒。”
也不等羅中旭的回複,他走到了劉亞男的床邊,很顯然,她已經被放棄了,那些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已經被去掉了,隻有一瓶點滴在象征性的掛著。
劉亞男眉頭緊鎖,眼袋烏青,嘴唇黑紫,呼吸極其急促,隨時都有停止的可能。
“姐,我來了!”
秦鍾握著劉亞男的手,哽咽了一聲。院方說是通知家屬,劉亞男姐家裏出了年邁的婆婆,就是上學前班的孩子,哪有人能來?
握著劉亞男能夠烤熟紅薯的手,秦鍾一股冰冷的內息輸過去,很快,劉亞男的身體狀況他便了然於心。
羅中旭已經將劉墉弄醒了,隻是他眉頭緊鎖,很顯然,劉墉因為高燒,已經神誌不清,情況很不樂觀。
每一次疫情到來,他們這些白衣衛士,總是要倒下那麼一些的,既然選擇了這份神聖的職業,又是檔員幹部,根本不容退縮。
當他聽到秦鍾那是哽咽的呼喚,有些驚訝:“秦鍾,她是……”
秦鍾慢慢鬆開手:“羅主任,她是我姐,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不過肯定還會反複,暫時交給您吧,我看看劉院長。”
“什麼?”
羅中旭難以置信的走過去,摸了摸劉亞男的腦門,果然,她的高燒退了,呼吸也平緩了許多,糾結的眉頭展開,瞳孔也恢複了原狀。
“你是怎麼做到的?”
羅中旭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掩飾不住震撼和狂喜。
秦鍾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劉院長的燒也退了,我現在想看看病原體的分析資料。”
若非羅中旭知道他手段高明而神秘,這會就算沒被感染,也會給震撼的暈倒過去。醫院用盡各種辦法,費盡人力物力,就是沒有辦法降下病人的體溫,否則,短短一晝夜,死亡人數還不至於突破兩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