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得知秦鍾死了,興奮的一晚上沒有睡著,其實不隻是他,趙寶剛也是一樣。
不過,趙進舉狠狠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孫子批了一頓,罵他找了國外的殺手,不過罵歸罵,趙進舉還是很佩服自己孫子的魄力的,他那個中規中矩的兒子雖然是個省長,可是那裏有這個膽子。
田芳很快回到家裏,借著安慰女兒的功夫,探探她口風。
“我可憐的女兒,你一定要想開呀!”田芳假惺惺的說。
徐嬌嬌看著母親,心說你還是生我的那個母親嗎?她冷冰冰道:“我已經想開了!”
“真的,趙家那個小子非常擔心你,要不你見見人家。”田芳試探的問道。
徐天南剛好聽到這句話,他恨不得抽這個勢利女人兩巴掌,可是卻意外的聽到徐嬌嬌說:“好,你幫我約他。”
田芳一聽大喜,“好,我馬上安排,明天怎麼樣?”
“越快越好!”
田芳喜滋滋的走了,沒有看到徐天南吃人的目光。
徐天南走到女兒的跟前,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柔聲道:“女兒,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爸!”徐嬌嬌扭過頭,一臉冷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京郊,李援朝的別墅內。
程長青和張德功路過院子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二人頓時以為見到鬼了。
“秦鍾。”二人同時驚呼。
秦鍾點頭微微一笑,“你們認識我?對不起,我忘了過去的事。”說著走開了。
李援朝領著二人進了房間,警衛給三人沏了茶,然後出去並關上了門。
張德功開口道:“李司令,怎麼回事?”
程長青也目光灼灼看著李援朝,他有著同樣的疑問。
李援朝歎了口氣道:“我想秦鍾應該在刻意的回避過去發生的一些事,但是他很努力,我知道,他是不甘心,他充滿仇恨。”
“你不打算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張德功道。
李援朝搖搖頭:“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背後有著多麼龐大的勢力,既然咱能都無能為力,還是不告訴比較好。我想,總有一天他會自己想起來的。”
程長青微微點頭:“現在大家都以為他死了,你也不打算公布於眾。”
“是,我要讓他當上特級警衛,隻有這樣,他才有自保的能力。”
張德功反對道:“這樣會否對徐家那個丫頭過於殘忍?”
李援朝道:“怎麼會?秦鍾能夠為她去世,就是讓她守一輩子活寡也是應該的,所以說,紅顏禍水啊!”
……
秦鍾消失了,因為屍首全無,所以在法律上,這個人算是死亡了。
慢慢的,大家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秦子衿是最早知道的,以她的本意,要對此事做一個有深度的報道,但是卻被宣傳部強行壓了下去。
明達大學裏,廣大女生都比較痛心,不過那些姿色全無的就罷了,而那些男生大多變得興高采烈。畢竟,秦鍾這個對手太過強大了些,現在他掛了,大家在女生麵前的機會就多了一些。
省城,瓜局,老大辦公室。
張殷殷穿著職業深色套裙,默默看著窗外,跟秦鍾認識時間不長,雖然被吃過豆腐,但是根本談不上什麼相處。隻是在短短的時間裏,張殷殷封閉起來的情感壁壘竟然悄悄打開了。
沒想到,秦鍾就這樣走了,而且走的還是那般的壯烈,她倒是有些羨慕徐嬌嬌,如果有一個人能這般對待自己,應該無憾了吧!
青羊縣縣委大院,縣委書錄家。
何美鬆和弟弟何美柏坐著一起,桌上放著一瓶酒,卻擺了三個杯子。
何美鬆已經給兒子打過電話,對方聽到這個噩耗,當時就泣不成聲起來。
何美柏端起酒道:“大哥,我沒想到,秦鍾在你心中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何美鬆慘然一笑:“他小時候很苦,卻學了一身本領,人又懂事,跟我兒子也很投機,我在心目中已經將他看做了半個兒子。”
“那小子確實不錯,這次真的太冤了!”何美柏歎了口氣道:“大哥,你不要太難過,也許有奇跡呢?”
何美鬆眼睛一亮,瞬即又暗淡下去,“他受了槍上,又從那麼高的懸崖落下,唉……”
桃樹坪村部。
有人將秦鍾遺物送了回來。
李娟麗聽說了事情的始末,頓時愣在那裏。
次日,劉亞男也從蓮花鄉趕了過來,她看到全村老小盡披縞素,哭聲動天。為啥?桃樹坪的老老少少心裏清楚,自己能夠實現如今的小康生活,全是秦鍾那位年輕村長的功勞。
在秦鍾衣冠塚前,劉亞男帶著兩個孩子久久的跪著,哭得撕心裂肺。
大家都離開了,李娟麗站在秦鍾的墳前,看著遠處的蒼山翠柏,腦海裏回想著當初和秦鍾在村部搭建班子的情形,眼睛濕潤了,臉上卻露出會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