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照片這裏有必要在贅述一段。
吳媚剛剛投懷送抱時,張冠壽已行將五十,即將步入了鬆夏係列,張冠壽雖然很色,奈何硬件很差,主要生理症狀有:發稀、毛白、牙脫、骨脆、皮鬆、精竭、弟弟軟,幹活時內服偉哥、外抹神油還他娘的要套上水牛角,力不從心啊!上了床不是用指頭便是用手指,就差在床頭上掛一串犛牛角了。
張冠壽自己心裏也清楚,憑自己這麼點小本錢,要想長久拴住吳媚這個大美妞有困難,必須出奇製勝、有殺手鐧在手。因此這廝絞盡腦汁處心積慮要悄悄給吳媚拍一套門照片,關鍵時刻拿出來起到震懾作用,以防止紅杏“出牆”。
當時吳媚對他的感激若滔滔江水,加上年齡小、閱世還不深,出於報恩心理,讓幹什麼就幹上什麼,張冠壽並沒有使用太多的花言巧語,她便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見吳媚並沒有拿這事當回事,張冠壽反而有一種隱隱的失落感,於是變本加厲,提出來要把兩人在一起辦事的場麵拍成照片留做紀念。
吳媚當時什麼都沒說,又一次答應了。事後,吳媚流著淚對他言道:“我不是恬不知恥的女人,我要讓你明白,為你死我都願意,為了你,沒有什麼不可以做。”
當時濃情蜜意,一向穩健的張冠壽感動忘情之際,竟把自己和吳媚在一起的床上照片送了幾張給她。當時的吳媚在他眼裏太嫩了,他以為這輩子這女孩再也離不開自己了。
沒想到今天反過來砸了自己的腳後跟。
他硬撐出一臉的笑紋,虛張聲勢道:“我是男的,無所謂!”
“我是布衣草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也不怕!惹急了我還可以反咬一口,我還可以揭發舉報很多東西。”吳媚劍走偏鋒,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過去,她冷冷說道:“要不要我和上麵聯係聯係?”
蘭花研究所乃單位,張冠壽大小也算一個官,在別人眼裏,這是他威武耀眼的盔甲,放在此時此地,恰恰卻成了他最致命的軟肋。
但他不想因此而失去這些,失去這些就等於失去了保護傘。
吳媚要真豁出去了,把他倆的照片往網絡上一放,頃刻間便家喻戶曉。私生活問題可以變成道德問題,而道德問題的處理沒有輕重,關鍵看你造成的影響。
最致命的是,經濟上他還有許多根本不敢往桌麵上放的東西,
蘭花號稱‘綠色黃金’‘綠色鑽石’具有極高的經濟價值。
省蘭花研究所作為長江中下遊地區唯一的一家國有蘭花研究機構,是集蘭花研究、保護和生產一體化單位,國家動輒投資成百上千萬搶救和挖掘名貴珍稀品種。
作為老大,他隻要稍稍動一動手腳,研究所那些國有的蘭花名貴珍稀品種便會被克隆,繼而堂而皇之擺到他自己的蘭苑裏變成商品。若非如此,他那裏源源不斷的蘭花名貴品種從何而來?有時為保證自己蘭苑名貴蘭花的唯一性,他甚至不惜將所裏的一些名貴珍稀品種“研究”死!以他的水平,想讓蘭花什麼時候死便什麼時候死,誰也看不出蛛絲馬跡、誰說不出什麼話來。
研究過程本身就是探索性的,是一種很軟性的東西,破壞與研究之間沒有嚴格界限,根本無從考量。因而他的這種偷竊和毀壞也就具有很大的隱秘性,不像直接貪汙國家錢財,可以量化考核。加上他自己是權威,一向以嚴謹穩健著稱,根本沒有人對他產生過懷疑。
當然,他的這些所作所為並非無懈可擊。從理論上講,蘭花的變異是隨機的、根本沒有方向性的,因而遺傳基因完全相同的蘭花就少之又少,名貴品種更是如此,基因相同也就意味著來自同一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