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貧道雖然是個童年之身,卻還不至於急色到這個地步,已經守身如玉十七年,又何必急在這一時片刻?
想罷,吳昊方才從青蛟的內丹上削出一小片粉末,將其抹到女子的嘴唇上。
女子粉嫩的紅唇原本就在到處尋覓著,此番一接觸吳昊的手指,她不禁下意識地吸允起來。
我靠!不帶這樣的!
吳昊小時也曾偷窺過別人幹那事兒時的場景,可卻曾未親身經曆過,這時指間被女子吮吸的感覺讓他渾身上下宛若觸電一般。
禽獸啊,還是禽獸不如呀!
為了守住心神的那一絲執念,吳昊隻好遠離女子,不敢再隨意接觸她。
嗜血珠這時候滴溜溜地飛了回來,吸食了小半個時辰,吳昊能夠察覺到嗜血珠內的元力充盈無比,心神一動,將珠內的部分法力導入體內,吳昊隻覺得精神一陣,適才損耗的精氣神在一瞬間便補充了過來,便是剛才催發雷擊咒耗掉的七成法力也重新恢複了過來,練氣六層的關隘似乎觸手可及,可卻始終差那麼一點點。
還是火候不到呀,吳昊搖搖頭,不再苛求。
第七十五章小山模樣的青蛟軀體躺在吳昊跟前,他在思索著,一會兒究竟要先從哪兒下刀。
青蛟的修為如此高超,可以說渾身上下都是寶貝。
如果用它的鱗片做成一副法衣,再用它的獠牙做成一副法器,那豈不是攻防兼備?
可惜,吳昊微微搖頭,煉器大師在整個南荒都是少見至極的,即便他有這麼好的素材,卻缺乏一手絕佳的煉器術呀。
要是能夠學上一手煉器術就好了,吳昊不禁這麼想著。
嗯?是你救了我?女子好像剛剛蘇醒,她試探地問詢著吳昊。
廢話,不是小爺難道還是那條青蛟大發慈悲,饒過了你?吳昊心中不屑,嘴裏卻道談不上救與不救,隻是恰巧路過而已。
韓微掙紮著站起身子,嘴裏道小女子韓微多謝恩公出手相助。
其實吳昊對韓微並沒有太大成見,隻是不憤於對方剛剛那番不堪的舉動罷了,可仔細一想,對方是身中蛇毒,又不是天性如此,太客氣了。
男人就是這樣,一方麵喜歡女子的放蕩,另一方麵卻又暗自鄙視。
啊~這?韓微抱拳作揖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胸前的衣物已經撕扯開了,兩隻玉筍微微露出一抹雪白。
等等!看嘛用這種捉到賊一般的眼神看著我?啊?這絕對不是我幹的!吳昊矢口否認,幹了就是幹了,沒做的事情也絕對不能亂認。
可為什麼對方的眼神如此的幽怨,就好像吳昊是一個拋妻棄女的小人一樣?
是呀,人家又沒說是你幹的,這麼著急否認讓人家把臉往哪裏擱。
韓微低下了腦袋,默不吭聲。
不至於吧,吳昊腦皮都要炸開了,他沒敗給青蛟,卻敗給了這個白衣小娘。
好吧,好吧,是我幹的,話一出口,吳昊怎麼覺得自己這麼憋屈呢,自個兒隻不過隨意摸了一把,賺了點便宜,可卻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吧,何況對方在昏迷當中,怎麼可能知道呢?
哎呀,失算了竟然不打自招了。
韓微目光羞惱,作出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樣。
你~韓微羞惱著嚶嚀一聲。
這,這青蛟的屍首怎麼分呀,吳昊腦子活絡第一時間轉移了話題。
你要怎樣,便怎樣了,韓微黏著衣角,一副水蓮花不勝嬌羞的模樣。
你娘的!吳昊將怨憤之氣狠狠地發泄在了青蛟的屍首上,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這家夥,沒事你放什麼毒呀,放毒也就罷了,怎麼還放這種淫毒!這讓小爺怎麼做人呀。
一人一半,半響,怨氣發泄一半的吳昊才念出這麼一句。
都依你,韓微這副嬌妻柔順的模樣讓吳昊寒毛都要炸開了。
娘的,不至於吧,這小娘皮怎麼一副以身相許的模樣,我吳昊雖然儀表堂堂,修為不凡,可還不至於讓人一見傾心吧。
不成,得空之後一定得撒丫子溜了。
吳昊正是準備勤練身手,苦漲修為的時候,並不打算隱居山林,所以他很難接受韓微的一番好意。
換言之,如果再過了幾十年,上百年,等吳昊歲月見長,看膩了修真界的爾虞我詐,說不得他還真有可能從了韓微,從此笑傲山林,不問世事。
可事情有這麼容易嗎?
青蛟的屍首很快就分完了,吳昊細心地將鱗片分成了兩個部分,兩者不多不少,恰恰是九百九十八塊。
其實這時候吳昊如坐針氈,他時刻能夠感覺到一股火熱的眸子正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好了,一人一半,收好你的那份,我要走了,說罷,吳昊風卷殘雲地將地上屬於他的那部分鱗片一掃而空。
揮了揮衣袖,就要離去。
你,你要去哪裏,哪知道就在吳昊打算施法溜開的時候,韓微竟然對地上的鱗片不管不顧反而抓緊了吳昊的衣角。
我還有事兒,恕不奉陪,告辭!吳昊狠下心來,必須得走啊,這麼一個娘們待在身邊,豈不是一絲鬥誌也沒有了。
都說溫柔鄉才是英雄塚,古人誠不欺我呀,這一刻,吳昊差點淚流滿麵。
阿郎,帶上我吧?韓微將腦袋埋進吳昊的胸前,一副小鳥伊人的模樣。
不是吧,之前聽人說南荒此地民風彪悍,男女之妨不甚嚴密,原本吳昊還嗤之以鼻,可現在吳昊卻有些信了!
還有,什麼阿郎?郎你妹!不要以為吳昊真是個傻子,在南荒一被一名女子稱你為阿郎,便說明她已經將你認作郎君了。
這個,其實,我已經看破紅塵,這世間,惟有長生大道才是我的追求呀,為了拒絕韓微的糾纏,吳昊扯起謊來麵不紅心不跳。
千般法術皆虛妄,無窮大道不可期?這可是蛤蟆前輩在褪去妖身化成仙前留下的,韓微語氣中不乏仰慕。
蛤蟆子,這家夥吳昊聽說過,之前在蜀山有一隻蛤蟆修煉數百載,最終因緣際會吞下一道九陰黑水,從此道法一日千裏,不過千年的時間便褪去妖身,成為蠻荒有數的大神!
愛咋咋地,吳昊可不想奉陪了,他掙開韓微的拉扯道對不住了,我還有事,告辭。
說罷,吳昊就要離去。
腳尖立地不過數寸,卻忽然聽到一聲慘叫哎呀,這聲音似乎是韓微的?
怎麼了?吳昊終究沒有生就一副鐵石心腸,他踱到韓微跟前,關切地問道。
被青蛟咬到的傷口,疼!韓微像一個在外受到欺負的小娘子,在向她的丈夫撒嬌訴苦。
哪裏?都說女人的心思千萬種,吳昊沒有生就七竅玲瓏心,自然看不出韓微的伎倆。
這裏,說罷,韓微掀開左臂的衣衫,露出半截如玉似的手臂。
在如雪似膏的臂膀中央,有一塊拇指大小的紅印,看樣子,似乎是被大蛇的獠牙刮到了。
若是再往裏一點兒,說不得韓微整個膀子就不見了。
吳昊看著那塊紅印,不解地說道不應該呀,我給你吞了青蛟的內丹,按理說應該解了蛇毒才對,可怎麼還會疼?
除了痛,還有沒有其他的感覺?
身體,身體燥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撓——
吳昊腦門浮出一條黑線,不是吧,剛才那狀況可不要再來一次了,再來一次他可就要化身月下狼人了。
思量一番,身上也沒有合適的解毒丹藥,吳昊不再猶豫,他從儲物袋中的明日花上撕下一個花瓣,遞交給了韓微,道吃了它,吃了它就不疼了。
韓微相信吳昊絕不會害她,當即也不猶豫,一口吞了花瓣。
不,準確地說,韓微是在口中嚼,她時不時地舔著嘴唇,目光迷離。
咦,一股說不出的清涼從喉間直衝丹田,連番大戰帶來的明傷暗傷被這股清涼一激,旋即消失的無影無形,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韓微真的驚訝了,她略顯驚異地瞟了吳昊一眼,看不出,這小子竟然還有這種寶貝,而且還舍得拿出來給自己服用。
一定要留下他!
怎麼樣?可曾好些了?吳昊不敢觸碰韓微的身體,隻好保持若即若離的形態。
好了點兒,可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覺,韓微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
怎麼辦,這荒郊野嶺的,萬一再竄出一隻毒蛇猛獸,昏睡中的韓微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呀。
好人做到底吧,吳昊無可奈何,將地上的青蛟屍體收起來之後,方才抱起韓微,尋找著藏身之處。
昏迷中,韓微的身體依舊火熱,她的雙臂緊緊地抓著吳昊的衣物,嘴裏更是無意識地叫道阿郎,阿郎,不要離開我,不要!
吳昊差點一個踉蹌跌落林間,草,什麼時候他成了負心漢了?被人如此幽怨地呼喚著。
匆匆尋了一個洞穴,將住在其中的山熊趕了出去,吳昊將韓微放在亂草中。
有心就此離去,可韓微的手卻依然將他的衣物抓的緊緊的。
等她醒來,一定將實情告訴她,吳昊總感覺事情的某個環節好像透著蹊蹺。
第七十六章放出火鴉,吳昊盤膝坐在洞中,無聲地調息著,而韓微卻好像真的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睡夢中,韓微無數次地呼喚著阿郎,這點讓吳昊很是無奈。
阿郎~
小爺的名字不叫阿郎,我叫吳昊,換作是誰被一個嬌齡女子徹夜呼喚,也一定會像吳昊這般心神不穩,此時聽到韓微再度出聲,他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噢,原來恩公名喚吳昊呀,原來韓微竟是醒了過來。
完了,這次連名兒都泄漏了出去,還不是青鶴那個假名,是真名,吳昊暗恨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你好些了吧,我真的有事,我的娘子還等著我去救她!吳昊咬緊牙關。
什麼,你娘子?韓微果然身軀一震,片刻方才說道她怎麼了?
她被她的師傅帶回山了,談起綰綰,吳昊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