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照做。兩人就此鬧僵好多日,田辟疆卻也不能下令誅殺,隻能將所有的人都關在獄中,獄中放不下,就全部軟禁在邾石父府中,等候發落。
“他們根本不知情的,你也殺!你有沒有人性!”紫怡這已經是一日中第三次來找田辟疆,沒想到田辟疆這個家夥居然小氣的出奇,旁人不過是惦念了一下他地王位,預謀篡奪沒成,他就要殺人家全家!
“這是先王的祖製!況且若不能殺一儆百,又如何鎮住其他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田辟疆瞪大了眼睛,絲毫不肯退讓。
紫怡“當啷”一聲就拔出劍來,她向來是劍不離身,便算是在王宮之中,也沒人敢管她。“四百人你居然都要殺!哼,你敢下令,我就砍你腦袋!”紫怡舉劍平指著田辟疆,冷顏相對。
田辟疆冷哼一聲,殺不殺人倒在其次,可是紫怡硬是在人前不給他留一點點麵子,若是妥協了,落地個懼怕王後的名聲,以後卻如何麵對朝中眾大夫?可是若就此堅持下去,真殺了那一幹人,田辟疆卻也有點怕紫怡脾氣真上來,不知做出什麼事情。勸說不成,紫怡氣鼓鼓地一個人回到寢宮。宮中地侍女們見王後一臉不高興,都沒有敢吱聲的,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低頭沉默不語。
紫怡越想越氣,田辟疆這個家夥,自己也曾被人害地差點掉腦袋,一當上國君,就開始不把旁人的性命當回事兒。氣氛之下,隨手抄起身旁人形連枝燈就扔了出去,卻差點砸到剛剛進門的禽滑身上。
禽滑一跳避開,還是有些燈油濺在身上臉上,燙的他一下跳了起來,口中大呼小叫著:“哎呀哎呀,差點被你砸死啦!”
紫怡白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濺到兩滴燈油,紅腫了兩塊,卻也不如何嚴重,便反駁道:“不是還活蹦亂跳的麼?等真死了再說罷。”
“真死了可就隻能和閻王爺叫苦啦!”禽滑走上前來,問道:“丫頭,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這般氣惱?”
“還不是邾石父一家?”紫怡一說就來氣:“不過就是一個人謀逆,居然要殺人家一家!實在太過分了!他一句話,就要人家四百個腦袋,四百條性命,這哪裏有點國君應該有的氣度胸襟?明顯就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人!”
禽滑看看紫怡怒氣勃發的樣子,不由苦笑,這個樣子哪裏是勸說?明明就是要打架,大王哪裏能聽得進去?“丫頭,你別急,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不妨讓我去勸勸大王,如何?”
“你?”紫怡懷疑的看看禽滑,她自己已經是一連三天,一天三次的找田辟疆,也沒能說的他改變主意,禽滑又有什麼好辦法?
“你就等著看吧!”禽滑神秘的一笑,起身道:“那臣先去麵見大王?”
“去吧去吧,若能留下那四百人的性命,記你頭功。”
第191章 感情微露
紫怡雖然很好奇禽滑要如何勸說,可是又怕自己去了壞事,隻能幹等消息了。沒想禽滑是真的有本事,他不過去了半個時辰,田辟疆便下了令,放了邾石父家中一幹老小,還將他的屋子留下一半,給他一家老小居住。
真是奇了,自己費幹了唾沫都沒能辦成的事情,禽滑是怎麼做到的?紫怡正好奇的功夫,就聽到有人通報,接著田辟疆便走了進來。這些日子,紫怡已經不禁田辟疆涉足她的寢宮,隻是一到夜色晚了,他若不走,紫怡還是要轟人出去。
“鍾離春,寡人已經下令放了那些人,你不必再生氣了。”田辟疆一臉無奈道。
紫怡雙眉一軒,怎麼對她的稱呼從王後變成鍾離君,現在又變成鍾離春了?這也太快了點吧?不過紫怡倒也並不如何反感,直呼名字,總比叫她“王後”好。紫怡現在一聽人喊自己“王後”,便覺渾身上下不舒服。“你終於肯放人啦?”紫怡雖然還想裝出冷淡的樣子,卻也製止不住爬上眉梢的笑意。
“是啊!”田辟疆無奈的從袖中拉出一條三尺短繩,道:“寡人若是再堅持,自己這條命也得賠上去了。禽滑這張嘴可是真厲害,三繞兩繞,就把寡人給繞了進去。”
紫怡見田辟疆栽在禽滑手上,一臉吃癟的樣子,忍不住樂道:“禽滑怎麼說的?居然就將你說動了?你不是要遵祖製,無論如何都要滅人九族麼?”
田辟疆悻悻的坐下,回道:“寡人倒黴,你倒是蠻高興的禽滑隻不過搬出公子巫向秦國投誠,還獻上邯鄲之事。就讓寡人無言以對,隻能讓步放人。”田辟疆說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國之君就被這樣地事情難住,隻能讓步。也著實鬱悶。“禽滑說,公子巫是寡人的母弟,他既然是叛國,那寡人更是叛臣之族,九族無論如何也要算到寡人頭上。還拿了這跟短繩來,要寡人遵照祖製自裁。寡人能如何?隻好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