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扁鵲洋洋得意的道:“那個你口中所謂的黑臉少年,是個丫頭!”
鬼穀子一愣,隨即大怒:“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收女弟子的!幹嘛知道她是女的,還把她帶上來?”
扁鵲也生氣了:“我喜歡這丫頭,不行啦?誰想到你那麼多規矩,也不怕把自己煩死!”
此刻從山那邊傳來幾聲斷斷續續的琴音,鬼穀子冷哼一聲,道:“曲不成曲,調不成調,我倒要看看,一個時辰他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扁鵲卻不信:“這幾個少年人比先前來的那些聰慧的多,說不定便會弄出些令人驚奇的東西呢!”
鬼穀子安坐樹下,凜然不動:“隻要不是和我心思的人,我是斷然不會留下的!我的學識,也是隨隨便便的人便能學了去的?”
扁鵲看了鬼穀子一眼,道:“我看,你就等著你那些捉弄人的把戲爛在肚子裏好了!”
“什麼叫騙人的把戲?”鬼穀子跳起來叫嚷道:“那是兵法謀略,得之便可得天下的利器!”
“別吵別吵。”扁鵲擺手製止鬼穀子,側耳傾聽半響,道:“這曲調,你可聽過?”
鬼穀子也靜心聽了半響,從崖後若有若無,隱隱約約傳來的樂曲,竟然是自己也沒有聽過的,不由便側了身體想要聽得更仔細些,卻一直是斷斷續續,偶爾捕捉到幾個音符,也是稍縱即逝。雖然心中不大相信這幾個少年人能奏出什麼驚世樂曲,卻也不由得好奇。
扁鵲笑道:“我便說,這三個少年人和以往的有些不同呢!”
“哼,不過是些靡靡之音,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又有什麼好誇讚的!”鬼穀子嘴上這般說,耳朵卻仍止不住想要將那曲調再聽得清楚些。對與一個精通樂曲的人,發現居然有自己不熟悉的曲調,自然是心癢難搔,巴不得馬上便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的聽一遍。
日影移動,時間流逝,一個時辰很快便到了。
紫怡孑然一身走在先前,龐涓手上持著先前紫怡掛在腰間的那柄劍,孫賓抱琴跟在後邊。
紫怡拱手為禮,道:“先生,我們三個已經準備好了,先生現在便要考較我們的技藝麼?”
鬼穀子點頭示意,和扁鵲坐在一旁,靜觀紫怡三人。
孫賓持琴坐在樹下,雙手虛放琴上,向紫怡龐涓二人點頭示意。紫怡斜坐在孫賓身旁,龐涓巍然站立,手中的劍已經蓄勢待發。
孫賓雙手一動,如廉一般的曲調便從他手下潺潺流出。
紫怡閉目稍待片刻,開口唱到: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
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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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千裏,魂夢常相依
紅顏空自許
南柯一夢難醒,空老山林
聽那清泉叮咚叮咚似無意
映我長夜清寂
紫怡的嗓音本來便清澈,將這一曲其中意境表達的恰到好處。紫怡開口唱時,龐涓長劍出鞘,迎風而舞,劍鋒破空之聲恰恰擊打在樂曲節拍之上。
舞劍的人身姿瀟灑,英雄少年;彈琴的人全神貫注,琴人合一;吟唱的人閉目含笑,已入化境。
鬼穀子和扁鵲二人隨著樂曲輕輕搖晃著身體。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
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
人在千裏,魂夢常相依
紅顏空自許
南柯一夢難醒,空老山林
聽那清泉叮咚叮咚似無意
映我長夜清寂
月映禪心水拂琴
清風無意人有情
與君共對清風月
縱然寥落亦抒情
第四十章 真相大白
一曲已了,餘音未停,紫怡已經起身站起,隨手拿過一根鬆枝,便和龐涓二人在崖上那片空地相對舞起。
紫怡的劍招沒有那麼許多的花式,也沒有那般的好看。她的劍招,便隻實用,招招狠劍劍快,一招招居然連破風之聲都是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孫賓的琴音也是隨之一變,從剛才的清雅出塵到現在的蕭殺豪邁。
紫怡手中雖然便隻一根鬆枝,卻也舞出了冰涼刺骨的殺意。縱身而起,破空而下,衣袖在風中翻飛,發絲在舞動中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