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濤將文件夾合上,對梁權道:“還有幾件事我得問問你。”聽說自己可以走了,梁權心情大好,眉開眼笑地說道:“什麼事?您盡管問,我一定配合。”段文濤道:“你有沒有兄弟?”梁權一愣,道:“沒有。我媽生我的時候是難產,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段文濤點點頭,又道:“別墅的凶殺案發生之後的第二天淩晨,別墅裏的保安抓到了肖樂天,並把他交給了我們警方。可是,在第二天早上,肖樂天就不見了。我們估計他應該是前一天晚上越獄逃走的。你也知道,我們的拘留所裏有監控。我們查看監控畫麵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好像他那個人是突然消失了。你和肖樂天的關係那麼好,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是怎麼逃出去的?”梁權搖搖頭:“沒有。他一點都沒跟我提起過,要不是被你抓進來,我還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段文濤道:“他出去之後,沒有找過你嗎?”梁權嘿嘿一笑:“那些天我一直在賭場,手機也壞了。他應該找過我,但估計是沒找到。直到前兩天我們兩才見麵,剛吃了一頓飯,他就被你抓走了。對了,他現在怎麼樣?檢查結果出來沒有?”段文濤道:“還得過幾天,有了結果我再通知你。”說完停了停,又道:“上次我問你肖樂天有沒有什麼異常,你還沒說完,就被你那個朋友打斷了。你當時想說什麼來著?”梁權道:“我想說什麼?我記不清了。你問我肖樂天有沒有異常是不是?”段文濤點頭:“對,我問完之後,你剛要說,就被你那個朋友打斷了。”梁權道:“哦,對。那天晚上我們吃飯回來之後,肖樂天說他的硬幣不見了,他那當時的樣子非常著急,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寶貝似的。你想,硬幣能有多少,最多也就幾塊錢的事,卻把他急成那副樣子,還差點跟我翻臉。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不正常。但要說他那會兒就瘋了,那也不像。”段文濤道:“硬幣?你說他硬幣不見了?”梁權點點頭:“是啊。”段文濤緩緩點頭:“有點意思。”
當初肖樂天在拘留室消失之後,警方曾仔細調查過。他們先是查看了監控,監控裏雖然看不到牢房內部的情況,但牢房的門卻看的清清楚楚。整整一晚上,牢房的門沒有任何異常,別說異常,整個晚上肖樂天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牢房的門。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可能是從牢房門離開的。可是,牢房除了房門之外,隻有對麵牆上有一扇窗子,但窗子很小,一個成年人最多也隻能把頭伸出去,而且上麵還有鐵條,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從那裏出去。他們後來又將牢房裏所有的東西搬空,一寸一寸地仔細搜查,從天花板,到地板,再到四麵的牆壁,一處都沒有放過,結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肖樂天丟下的那件外套,警方都仔仔細細反反複複查看了好多遍,始終沒有任何發現。這一難解的案件逐漸在眾多警察中傳開,於是便有人私下將其戲稱為“拘留所的神秘事件”。因為這件事,段文濤還被上司叫過去,嚴厲訓教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