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死後在地府被賈家的列祖列宗一頓痛罵,“賈家竟敗在了你的手上,你個不孝兒!你個敗家子!”

賈代善一個大嘴巴過去,賈母在一旁哭唧唧,賈政跪在地上裝起孝子來。

地府眾鬼在看熱鬧。

豪門大戲他們很久沒看過了。

什麼叫死不瞑目,賈赦算是清楚了,明明是二房惹事敗家,背鍋的卻是自己。

偏心不帶這般。

賈赦抬頭,狠狠瞪著他的母親,確切的說是他的繼母。

沒錯,賈赦不是賈母親生的兒子,當年賈母入府,七年未生子,眼看就要犯了七出,不得已,賈母讓府中的小妾生了孩子,賈赦出生後,也是那小妾的入葬時。

對外,賈母一直聲稱賈赦是自己生的,她不想被人嘲笑無子。

說實在,頭幾年,賈母對賈赦很好,可自從她懷了身孕,情況就不一樣了。

賈母生了賈政,可賈赦已經是賈府的嫡長子,賈母總不能拆穿自己的謊言說大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吧,那麼問題就來了。

賈赦作為賈府的嫡長子,理應世襲,賈母的親子賈政就沒法世襲了。

眼看一等將軍的爵位落在賈赦頭上,賈母那叫一個難受,可是事情已成定局,無可奈何。

於是乎,賈府出了個很怪的現象,世襲的大房住在偏院,二房卻住在主院。

因為這般,賈赦沒少被人戳脊梁骨。

府上事事都是二房說了算,賈赦就是一個傀儡,連自己的親兒子和兒媳婦都快叫賈政爸爸了。

賈赦最後破罐破摔,遊戲人生。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自家母親和父親偏心到如此程度?

直到賈赦到了地府,遇到自己的小妾娘才知道原因。

#不是親生#

賈代善繼續罵著,什麼難聽說什麼。

“果然是戲子的兒子提不上台麵。”賈代善說道這一句時,賈赦變了臉色。

噌的一下,賈赦站了起來,把賈代善嚇了一跳,往後倒退了幾大步,差點摔倒。

賈代善摸著自己的心口,狂瞪賈赦。

“爹,我身上可是流的您老人家的血,我上不得台麵,您怎麼辦?”賈赦淡然的說道,與氣急的賈代善形成對比。

“你流的是那個賤人的血。”賈母馬上跟上話,到了地府,她賢良淑德的麵具終於摘了下來,厭惡的看著賈赦。

賈赦的存在對於賈母,是恥辱。

賈赦嗬嗬噠。

“對您老人家不賤。”賈赦回道,“您就是聖潔之花,所以才生出二弟這個奇葩。”

賈赦忽然變成了嘴炮模式,憋屈了一輩子,真是夠。

賈母瞪大了眼睛,被賈赦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賈赦自問對賈母不薄,事事都聽賈母的,他讓自己續弦,自己就續弦,哪怕對方的家世根本配上不自己。

讓自己放權自己就放權,就差把侯位讓給賈政。

這般,也換不來賈母一絲的疼愛。

“孽障!”賈代善發了話。

賈母委屈的看著他,“老爺。”

蒼老的嗲聲嗲氣,讓眾鬼差們雞皮疙瘩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