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寧很是鄙夷地掃了一眼,“溫雙是禦蛇,你不會不知道?”

“她是本王的侍衛、姬妾,怎麽可能是禦蛇?”

江若寧切了一聲,擺了擺手,“溫如山是白錦堂,他是禦豬,你該知道吧?”

慕容琪表情很意外。

江若寧道:“沒想到他有這麽多身份?連我也沒想到。但這是事實,在彩鳳穀的時候,我原就想說白錦堂是禦豬,誰知道溫雙卻說他是溫如山,難怪啊!難怪我總覺得他熟悉,原來那麽就認識了,對了,這個混蛋如今在哪兒?”

“在北疆戰場!用的是溫如山的身份。”

“不如,二哥就給白錦堂換一個人吧?”

“你是說沙狼?”

“沙狼人聰明,過幾****調來旺那兒的招認卷宗。”

慕容琪麵有難色,皇帝定是一早就知道溫如山的身份,難怪皇帝對鎮北王溫家如此放心的使用,他可是知道溫如山才五六歲就離家學藝,原來他是十二肖之一。十二肖的人都是忠於皇帝的死士,更是皇帝安插在朝堂、天下的耳目。

他聽聞,鎮北王世子溫令寬的長子溫出雲兩年前也被送走學藝了,如果沒猜出,他是溫家為表忠心,獻出的又一個子嗣。

“白錦堂可以不是溫如山,但溫如山必須是白錦堂。”

言下之意:在白錦堂與溫如山兩種身份間,慕容琪選擇的是前者。

“我答應了沙狼保他一命,他身中蠱毒喪了心智,嗜血成狂,他原是不準備說實情的,但我救了他一命,作為條件,他答應配合朝廷,而我保他一命。”

他是個愛才之人,以前的沙狼沒有靈魂,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銀子,偏他賺了銀子,居然不懂得花,就是攢起來,幾十年攢了二百餘萬兩。

一個殺人如麻的刀客,要他救人?

不是不能救,而他得衡量利弊。

“皇妹不是最講律例的,怎替他說情?”

“他以前失了心智,就不是人,而是一把殺人的刀。二哥自己說,是刀殺人,還是握刀的人在殺人?”

他是個刀客,又失了心智,可不就像一把刀。

“二哥,我都犧牲內力真氣救他,你總不能再殺了他!你就真不想要一個像禦鼠那般厲害的人?他武功很高,如果有這樣的人為朝廷所用,你就多了一個助力,你隻需要給他安排一個新身份。失去心智的他是一把刀,可現在的他更是一柄利器,用好了就是幫襯到二哥。”

慕容琪原想拒絕,可江若寧說的也很誘人。

“他的武功,真能與禦鼠相提並論?”

“二哥的武功比溫雙高,你不妨去試他一試。你若不肯幫忙,我就另求他人,你不是他的新主子,這銀子就不能給你!”她伸手就要取銀票,慕容琪一把奪過。

慕容琪道:“本王就當多一個屬下!”

“矯情!早答應不就成了,非得這麽磨蹭。你這是算答應了?”

“答應了!”

“我再多留三萬兩,若你救出沙狼,親自把這三萬兩銀票給他,瞧他以前如此拚命的賺錢,想來是個沒錢就沒安全感的人,我不能做得太過分,還是給他留一點。”

慕容琪冷聲道“知道了!”

江若寧擺了擺手,“我與慕容剛打了一個賭,三日後論勝負,二哥,我先回去休憩。”

慕容琪道:“近來京城人都在議論,說你治好了陶玠、朱小姐與許二公子的病,這是真的?”

“許二公子不是病,是中了巫蠱術,三魂七魄就被人用邪術封了二魂六魄,不傻不呆也難。”她才不會傻得說實話,說以前的許二公子已經魂飛魄散,而現在的已經換了個魂魄,至少現在的許頌能記得這些年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