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寧頷首進了內室,很快寫了二十幾味藥材,將所需數量往多裏寫了十倍都不止,想著就算用不完,她還可以擱到自己的戒指空間裏備著。

溫雙瞧了一眼,“明兒備好就給小兄弟送來。”

秦文說江若寧是他表弟,大當家也沒質疑,大當家與秦文寒喧起來。

大當家更關心的是:“小武兄弟真能治好二當家的腿?”直至現在,他還是不放心,也有些不信,畢竟這些年太多人說秦文的腿沒治了。

秦文道:“先試試,就算不成,最多就是現在這樣子。”

大當家道:“這可是要打碎腿骨,其間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

想到碎骨之痛,大當家就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他可是最怕痛的,他也不知怎了,堂堂八尺男兒,一提到痛就不由得心下打顫。

江若寧道:“我可以煮麻沸散……”

秦文擺手道:“我不懼痛,隻要重新站立,我願意承受。”

大當家的臉沈了又沈,秦文當初說要給他治失憶,想到那一根根的銀針,他就有些發怵,試過一陣子,再不願試了,死活都不肯再治。

*

當晚,江若寧就在秦文的院子裏住下。

她住了秦文的內室,秦文移到偏廳小榻上安睡。

次日,溫雙送來了若幹草藥。

又一日後,江若寧備好所需藥材,提前讓秦文服用。

要碎骨重接,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事。

這日,五當家白錦堂也來了,大當家、溫雙互望一眼,誰也下不得手。大當家下不了人,是他對秦文太熟,打秦文就跟打他自己一樣,而他原就怕痛。溫雙下不得手,是她與秦文自小相識。

白錦堂咬了咬唇:“讓我來吧!”

秦文嘴裏叨著一塊布團,白錦堂握拳揮腿,一掌拍在左腿,又一掌擊在右腿,大當家將臉轉向一邊,太殘忍、暴力了,人家好好的腿都快要被打斷了,還是專尋了人家腿上瞧著有斷骨處打……

江若寧此刻抱著烏盆,正用石杵搗著藥泥,這裏麵用了兩株新鮮續骨草,著實是藥泥太少,隻能增加水分,再拌了麵粉備用。

嗚——

☆、429 續骨治腿

秦文叫不出聲,隻能發出痛苦的低吟,這聲音落在大當家耳裏,卻如他自己被折骨一般,心提得緊緊的,不敢瞧看,整個人緊張地握著雙拳,僵硬得像塊木頭。

溫雙擰了擰眉頭,“二當家若是承不住,就……喚出來吧!”

江若寧心裏暗道:廢話!秦文嘴裏塞了布團,他要能叫出來才怪,他是怕叫出來丟人,或是怕咬傷舌頭讓人瞧了笑話。

大當家出了內室,看著堂屋裏忙碌的江若寧,惡狠狠地道:“小武,你若治好二當家,我重重有賞!倘若……你就自刎謝罪!”

江若寧翻了個白眼,恍若未聞地道:“五當家,需得把他有斷骨處全部打斷,若有一處未重新打斷,都無法痊愈。”

白錦堂立在榻前,“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二當家的雙腿腿骨已經碎斷,哪裏還要打斷,再打就成肉泥了?”

內室,秦文早已疼得昏死過去。

江若寧擱下手裏的烏盆,用自己的神識探視,二當家的腿骨受的傷夠重,左大腿骨開裂,右大腿骨斷裂,小腿也有好幾處破碎斷裂,而白錦堂就隻打了小腿,根本沒動大腿。

“五當家,剪掉他的褲子,我要敷藥!”

白錦堂雙手一伸,扯住秦文的褲子就是一扯,動作粗魯又簡單。

“特麽簡單!”江若寧吐出四字,秦文比白錦堂更簡單,中褲裏頭不是還有褻\褲麽,人家連褻褲都沒穿,堂堂彩鳳穀二當家,不想穿呢?還是沒錢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