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血身,鳳凰命。

可這次的鳳身竟出自皇家。

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鳳歌年近二十,皇帝還不準備議親的緣故。

慕容瑯繼續道:“我的花癥發作時,原極嚇人,不想喝了妹妹的血,半炷香就好了,不僅好了還滿身輕鬆。妹妹臨離開的時候,告訴菡兒,說她可以幫菡兒肚子的孩子去除心疾。”

容王指著慕容瑯:“她剛給你喝了血,你又讓她給你兒子治病,就不知道緩上幾日。”

慕容瑯垂著頭:“兒子也說緩幾日,可菡兒總是日夜擔心,兒子便想,若是妹妹給治,菡兒便能安心……”

“全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就個個想著自己,全不顧若兒的死活。”

容王看著膝前的慕容瑯,怎麽看都是氣惱:江若寧那性子真是太像雪曦了,不曉人心險惡。慕容瑯但凡真心疼愛妹妹,又怎麽先飲人血,又讓人用血救他兒子。

他怎麽就生了如此自私的兒子?

慕容瑯滿是愧色,他也瞧著的,沒見江若寧用幾滴血,怎麽就失血過多,而且還昏倒了,“約好是今晨五更二刻開始,我沒想到,謝姨娘會在清晨去散步,竟也到後花園……”

容王問:“她又使壞了?本王就知道,那個毒\婦指定又背裏使了什麽手段,她是恨不得害了若兒的命去才好。”

慕容瑯知道:在容王的心裏,謝婉君就是個惡毒之人。

但謝婉君對慕容瑯來說,是一個最護兒子的母親。

容王因為厭恨,一出身就往謝婉君身上扯,總覺得那女人就不是個省油的。

“謝姨娘並沒有做什麽,她隻是一直躲在假山後麵,後來見管嬤嬤人過來,還支開了管嬤嬤。兒子真不知道會對妹妹的身體損傷這麽大,早知道是這樣,兒子不會這麽心急的……”

慕容琭道:“父王,這鳳血當真有效?”他有些不信,蹲下`身子抓住慕容瑯的手腕,“你是有心疾,但並不嚴重,平日隻要不大喜大悲、不受到極大的刺激,應該與常人一樣。”

慕容瑯的心疾,據容王所知,可是極嚴重的,“子佩也懂醫術?”

“不如璉哥,但略懂一些,琳哥也會醫術,但多是外傷醫治、傷風感冒、治胃病這樣的常見病癥。”

慕容琭診完了慕容瑯的血脈,一轉身又走到榻前,抓起江若寧的手腕瞧,左手看罷,那手腕處確實有一道傷疤,又看右手,上麵並無傷痕,“這真是昨日割傷的,看上去竟似有好些日子,璦皇姐因為是鳳血身,比正常人痊愈得快?”他再看著左手指頭的傷痕,“這道傷口看上去也像是好幾日的,難道是今日的傷痕?”

江若寧迷迷糊糊間,似有人在碰自己,心下著惱,突地握緊拳頭。

啊呀——

一聲慘叫,慕容琭直接被擊中了左眼。

“媽的!你誰家的,敢吃老娘的豆腐!”

慕容琭立時冒冷汗,這是他皇姐?昏迷後醒來,也太強悍了,他捂著左眼,“你不會把我打殘吧?父王啊……”

江若寧回過味來,這不是那個自稱慕容琭的。

“我睡著的時候,生人勿近,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慕容琭捂著眼,正要解釋,容王坐到榻前,笑盈盈地道:“若兒餓壞了吧?爹讓大廚娘給你做吃的。”

“我要吃燕窩羹、要三鮮餡的素包子、綠豆紅棗餡的酥餅,還要蒜蓉醬……”她一口氣說了好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