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王妃替她的幼子盤算,顧妃自要替她的兒子打算,而丁承儀百般溫柔、任勞任怨。說白了。還不是想讓她的兒子得到爵位。

顧妃起身回了內室,不多會兒就捧了一份寫好的奏折來,另一隻拿著厚厚的一疊銀票。暖聲道:“就勞王爺把這請封折子給簽了。”

敏王驚道:“你備好的?”

顧妃眼睛一眨,眼淚兒撲簌簌地滾將下來,“妾身哪是備好的,你可瞧清楚了。這上麵是你的筆跡,當年你立了二公子為世子。便說要把候爵留給瑁兒,奏折都寫好了,偏你又遲疑。直說九公子、五公子都是好的,賤妾不忍逼你。便道‘王爺不妨多想些日子’,不曾想,這一想就是十年。”④④

十年前寫的?

敏王爺腦子裏一片混沌。絲毫不記得這事,心裏卻莫名地感動。“是我對不住你!”接過奏折,提了筆,刷刷寫下自己的名字,又從懷裏掏出個錦囊,從裏麵取出印鑒,一把按下,落了下去。

顧嬤嬤立在一側,心下大喜。

顧妃不動聲色,敏王爺也不知對多少女人許諾過好處,也不過是為了哄女人用心服侍他,可一夜纏綿之後,就把自己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

顧妃熟知他的性子,編了個謊話,就把敏王爺給哄住了。

顧妃將銀票呈給敏王,自己收了奏折,暖聲道:“夜深了,妾身讓羅奉侍服侍你歇下。”她壓了壓嗓門,“李家家業大,瑁兒就耍了一回狠,就逼得李二太太獻出一百萬兩銀子來。王爺還要用到羅奉侍母女,你還得去她那兒坐坐。”

敏王爺明白了顧妃的意思。“以你之見,李家還能拿出多少銀錢來?”

顧妃比劃了一根指頭,“再拿一百萬兩是輕鬆的。”

“讓瑁兒逼他們拿二百萬兩,拿不出來,本王可不是吃素的,本王的女兒也不是任由欺負的。”

“可不是這理。連鳳歌公主都如此說。自來隻有我們欺人的,哪有人欺到我們皇家頭上。”

皇家人被欺負了,連屁都不放一個,這不是讓人瞧笑話。什麽彈劾打肚皮官司,還不如多拿些銀錢實惠。

敏王最喜的便是兩件:美人和錢財。

敏王爺接過銀票,小心地揣好,“去告訴羅奉侍一聲,本王稍後去她屋裏。”

顧妃欠身道:“妾身恭送王爺。”

待敏王走遠,顧妃當即道:“來人,把大公子請過來。”

不到半炷香,慕容瑁便到了。

“母妃找我?”

顧妃斥退左右,把請封奏折遞給了慕容瑁。

慕容瑁拿到手裏,驚道:“父王終於答應把爵位給我了?”

顧妃點了點頭,“宮宴時,壽寧宮的靜嬤嬤遞話來,說鳳歌公主是能在皇上麵前說上話的。這折子不能由我們遞上去,最好請鳳歌公主幫忙。”

慕容瑁拿著折子,有了這個,就等同他擁有了爵位,雖說不比王爵,可好歹也是個封號,是屬於他自己的爵位,將來還能留給兒子、孫子。

靜嬤嬤,本姓顧,是當年服侍過慈敬皇後的老人,更是個人精,自慈敬皇後沒了後,她一直住在壽寧宮守著宮殿,宮中老人裏少有得到壽終正寢的人物。

自顧妃嫁給敏王後,每次入宮都少不得給靜嬤嬤帶些好東西,有時候接濟一些金銀,有時送些佩件、首飾等物,偶爾會是一些銀票。

慕容瑁道:“我們與鳳歌公主並無甚交接,她能幫我們?”

“你這孩子,為娘教了多少回,萬事都要用心。你不是與瑯世子走得還算親近麽?你請他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