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福想推,可有一家與她娘家親厚,推托不得,也隻得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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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夜,月似銀勾,露如珠。
江若寧搖著扇子,望著天上的明月。
今兒她在縣衙裏看到阿寶了,阿寶膩在她懷裏喊“娘親”。縣衙裏的人已經知道她搬出江宅住到月未苑的事,也有人知道江若寧與溫如山和離的事。
她這個話題人物,再次成為青溪的話題。
“江捕快與溫縣令和離了?”
“為什麽?”
議論的是李記繡坊的繡女。
“那個男人婆哪個男人會喜歡,要我說,他們早就該和離了。”
“我看啊,也就是溫縣令當初玩玩而已,人家就沒真看上她。”
“聽說他們有《婚書》。”
“那不就是嫡妻?”
“江捕快的腦袋被門夾了,這種大戶人家的嫡妻不做,非要鬧什麽和離。”
“換作我,打死也不和離,有《婚書》為證。那可是在官衙備了案的,這嫡妻位可是妥妥的,隻要不犯大過,一輩子都是奶奶、太太。”
河山杏垂眸做著針線,上回她去了江宅,可是親眼目睹溫如山討好江若寧。江若寧倒好,把一件件上好的衣裙拋到火盆裏燒成了灰燼。那些首飾價值不菲。也一並被她給毀了個幹凈,因著這事,她們回來後就在議論。鬧得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
這一回,突然就和離了。
江若寧到底是怎麽想的?
河山杏發現江若寧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是她不能明白的。
“聽說今兒溫縣令搬到縣衙,京城那邊過來十幾個服侍下人。好生氣派。”
二妞今兒就買了塊紅綢,裁剪出來。又自己配了絲線繡嫁衣,因有江若寧的許諾,今日心情大好。
江若寧正搖著扇子,突地聽到大黃狂吠。
支伯提著燈籠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並未在四下發現任何異狀,又回門屋裏睡下。
江若寧給他們祖孫做了新床,是上下兩層的。小梅睡上麵,支伯則睡下麵。而門屋比以前建的略大,又在門屋外反搭了一個篷子,支伯可以坐在篷子下麵喝茶、訥涼。
大黃一叫,支伯惱了:“死大黃,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咬個甚?”
大黃叫著,竟往院子方向奔去。
江若寧原要進屋歇下,立時感覺到不對勁,索性跳出院門,對著空中道:“不知是哪位梁子君子造訪?”她手裏操了根棍子,往屋頂一瞧,果真有一個黑影,她一閃身奔往後院,那黑影縱身而掠,劍光閃閃。
來的是一個蒙麵人,看不到臉,招式快捷。
小草聽到打鬥聲,扯著嗓子大叫:“有飛賊!有飛賊!”
二妞沈思一想,“是刺客!抓刺客!來人啊,快抓刺客!”
阿歡從兵器架上抓了寶劍、長槍,縱身閃到後院。
支伯翻身起床,抓了根大木棍過來。
那黑影微微一凝,“沒想到,你的武功不弱!”
二妞拋過寶劍:“師姐,接劍!”
江若寧一個閃身,拔出寶劍,*劍使出,立時對方一楞,驚道:“懷濟大師是你什麽人?”
懷濟?難不成是那個授她*秘笈的胖和尚?
那黑影怒道:“就是你把我的畫影掛出來的?本公子英俊不凡,什麽時候變成那種冷麵人。”
“誰讓你易容來著,至少那眼睛沒畫錯吧,與你易容時的模樣是一致吧。”
“你……”
兩劍相撞,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小草與二妞還扯著嗓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