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好好的護著寵著愛著,離開的時候也是那麼瀟灑;而我...”她笑意苦澀,搖了搖頭,“天意,我們從來都不是一樣的。”
天意看著姿態秀儀的周品嫻,不禁微微歎息,這個女人的雍雅端莊,是滲透到了骨子裏的。自己其實,是真的欣賞她的。“白一呢?怎麼沒看見她?”天意問道。
周品嫻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天意為什麼問起白一,“白一早就嫁人了。這些年雖然也在我身邊伺候著,但一半時間都是在她家裏。待會兒她就會過來了。”
“噢。她是嫁給了洛爭身邊的於微,對吧!”天意微笑地點頭。
“不錯。”周品嫻有些遲疑,“你...有事?”
“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不明白我這是來幹什麼的嗎?”天意眨了眨眼笑得嫵媚,“先不說當年於微的故意放水令我得以成功順利的出了唯意居,再好巧不巧的遇見了你的貼身丫鬟白一然後令我倍受打擊這回事,就說燕山...品嫻,你應該明白的。”
周品嫻的心緩緩沉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那些事也永遠被埋入地底下的。她嗤笑,她怎麼忘了呢?當馥月天意重新出現,那些過往也注定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於微和白一怕是不會再來的了。”天意輕鬆道,語調甚是歡快,仿佛是在說什麼高興的事兒,“因為,他們已經死了。”她覷了眸子,笑意盈然,眸光寒烈。
“你,最後,果然不會放過我。”周品嫻咬破了嘴角,唇邊點點腥紅。
“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你沒有放過我。”天意斂了笑意冷冷道,“當年我離開洛府離開洛府,已是做了從此與洛爭生死不再相見的打算,可你、周家卻沒打算放過我,不止我,還有我的女兒你們也沒打算放過。我三番兩次的退讓,換來的隻是你的得寸進尺。”
天意拂袖而去,周品嫻麵如死灰,緩緩倒下。
雲如墨,風急馳,枝顛葉擺。
洛爭天意到甄府的時候,正巧是臨場生產的時候。一盆盆血水端出,一盆盆清水換進,君彥鎏等在門外,焦急難安地來回踱步,攪得本來也就心煩意亂的天意更加氣躁。
“你給我停下!”天意吼道,“你走來走去得晃得我頭暈眼花。我還沒有問你呢,臨池好好的怎麼會早產?你究竟是怎麼照顧她的!”伴隨天意怒吼的是時密時疏雨聲,撞上窗欞,啪啪作響。
君彥鎏握緊了拳頭,“今日我抱臨池到院子裏來曬太陽,卻歡逗弄著君子,君子突然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走到臨池身邊來,臨池高興之下,便要陪君子走路,開始都走得好好的,我一個分心,君子便跌倒撞上了臨池,臨池情急下隻顧護著君子忘了自己,於是就...”
原來是因為君子。天意噎住了,不好說寶貝大外孫什麼,逮著君彥鎏那一個分心的失誤又開始開炮,君彥鎏垂頭喪氣的聽教,洛爭在一旁看著哭笑不得。
直到傍晚,房間裏終於傳來一聲微小的嬰兒的啼哭聲。君彥鎏一個箭步衝上去,天意和洛爭不甘落後的也緊跟其後。房間裏躺在床上的臨池麵色蒼白,虛弱不已,但看見娘親爹爹還有君彥鎏,以及君彥鎏懷中自己的小女兒,笑得十分開心。
天意緊緊抱著臨池,哭得不能自持,臨池反過來柔聲安慰天意。母女倆抱成一團絮絮叨叨了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卻歡進來說臨池剛生產完需要休息,恍然大悟的天意才不好意思的離開。
洛爭、天意、臨池、君彥鎏,還有君子君訣君如來。一家人除了洛景行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