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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頭發而衍生出的無數龍尾在道路間不斷扭動, 路旁的白楊樹像是脆弱的蛋卷被一舉粉碎。
芥川龍之介操縱著衣服的下擺, 羅生門的利爪以同樣的數量擊潰著襲向自己龍尾。
桔梗的龍尾能增殖多少次, 羅生門就能破壞多少回。
無論是天空與地麵，此時這一切都成了屬於怪物的樂園，但在場的三人卻沒有絲毫情感上的浮動：一人麵無表情的發動攻擊，一人從容不迫地麵露微笑, 還有一人站在原地, 冷淡的神情中沒有任何感情。
“哈哼。你還真是從容, 不去幫助你的部下嗎？”桔梗詢問的同時，龍尾刺穿太宰治身後的地麵。
“因為清理敵人不是我的職責呢。”
太宰治頭也不回，朝著背後襲來的尾巴在接觸他身體的一瞬間又重新化為虛幻。
桔梗知道這樣的攻擊對於太宰治無用, 但作為影響芥川龍之介的砝碼卻足夠了。
雖然不夠明顯, 但芥川龍之介總會下意識地去注意太宰治。
這個人對於他很重要。
果不其然，芥川龍之介密不透風的攻擊僅在零點幾秒間產生了破綻, 而這一點破綻，足以影響一場戰鬥的勝負。
轟的一聲，龍尾的形態與增值速度在此刻發生變化。原本略顯粗壯的尾巴不斷變形, 化為無數把磔刑所使用的長槍，朝著芥川龍之介貫穿。
這一刻, 野犬的身體被無數長槍高高刺起，脫離了地麵, 懸立於空中。
“哈哼, 切實的刺穿手感呢。”
桔梗確認道, 芥川龍之介也同時幹咳著, 大量的血液從口中噴湧而出。
“哈哼。就算弟子會死也不出手麼？你可真是殘忍的老師。”
“黑手黨的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太宰治抬起頭看著桔梗，露出了一抹微笑。
“再者，我也不需要無能的弟子呢。”
桔梗愣了一下。
仔細一看，太宰治的眼眸簡直就像深不見底的深淵。因為修羅開匣和肉體改造，桔梗早已突破人類軀體的界限，視力也超乎常人。
那雙眼裏所映射的，是自己渺小的倒影，以及不可思議的光景。
桔梗驚愕地轉頭。那個已被刺成篩子的少年，折斷了所有‘長槍’，咳嗽著，重新站了起來。原來從他口中吐出的鮮血，並非由他造成，而是脆弱的軀體本身的疾病所致。
“怎麼可能，明明有刺穿的手感……”
桔梗看著芥川龍之介的衣擺怔了一下，他刺中的並不是本人，而是對方的衣服。
他從一開始就被少年帶入了一個誤區，他的能力並非操縱衣服攻擊，而是將衣服變為任意的形態。他剛剛首次用自己的能力進行了防禦。
大意了，竟然是這樣嗎？
想不到除了彭格列，還有能夠與他們抗衡的黑手黨存在？
桔梗的撲克臉消失了，而太宰治則是望向了更遠的第十區。
這場戰鬥的勝負從一開始就由不得他們決定。
25
“該死，你們就這麼想得到最後之作？”
上條當麻拽過佐天淚子擋在她的身前，伸出右手擋住足以撕裂地麵的衝擊波。
原本包裹著右手的繃帶一瞬便被火焰吞噬，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如果是凡人之軀被這種攻擊打中，後果如何可想而知。
“喂，你這恐龍混蛋！你不是想活捉最後之作嗎？使用這種攻擊，你是想殺了她們？”上條當麻對著以某種力量浮在空中，皮膚通紅的恐龍混蛋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