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小的像一隻半死不活的蚊子在叫。
“那你為什麼非要改名字呢?還是,我做的不夠好,叫你不放心了?”薑海東冰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戲謔的眼神,繼而又繼續一冷到底,“又或者,你看上了村西頭的王小六?”
“你!”薑海吟又成功地炸毛了!
王小六,王小六——她不過前些日子見了長得頗像那個快男第一名的某某某的王小六不遮不掩地花癡了一下下,就一下下而已,他怎麼就能一直記得,記到如今呢!
王小六,王小六——她是真的不想再聽見這個人的名字了!
因為,但凡薑海東提起這個人的名字,她就沒有好日子過!
隻是,薑海吟還沒來得及想太多,也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更多的憤怒,她整個人就已經被禁錮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她的唇以及那唇裏還未說出來的話也都被一同堵的死死的
——他的唇,帶著一絲淡淡的梅花香。
這是薑海吟的最後的意識——
PS小劇場:
“王麗——”
“到!”
“孫飛——”
“到。”
“薑曉靜——”
“到……”薑曉靜就坐在第一排,他把頭埋的低低的,聲若蚊吟。
“薑曉靜——”老師又大聲點了一次名。
“到……”薑曉靜把頭抬起來一點,聲音依舊很小,但是他舉起了手——老天,保佑老師不要再點名了啊,不要再點了……
“你是個男生啊~”站在講台上的美女老師溫文爾雅地一笑,看向薑曉靜的眼睛裏帶著莫名的深意——
莫名的深意!!!莫名的深意!!!
為什麼我就要叫“薑曉靜”呢?為什麼不是薑飛、薑魁、薑小強呢?
薑曉靜無比的怨念,無比的憎恨自己的名字。
可是,這個名字是他那親愛的老娘給他取的,說是生他的時候,正值黎明破曉時分,大地一派寧靜——
為什麼要叫薑曉靜啊!這麼娘娘腔!
可是,後來,他遇到了一個叫米糖糖的女生,聽說她媽媽生她的時候特別想吃糖,於是她就叫糖糖了,於是,薑曉靜就平衡了,他於是十分慶幸他老媽生他的時候不是在吃糖,不然,他豈不是得叫薑糖了?
薑糖——呃,他可以去死了……
嗯,某樓也可以去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嗬嗬,某樓光榮地去死了。。。。
番外·身世
這年冬天的雪下的十分輕緩,飄飄揚揚地下來,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曼妙之姿。
今天是周末,不用出去上班,可是連弈城還是起的很早。湯蔚還睡著,他也不去打擾她,見報紙還沒有拿上來,就自己出去拿報紙。信箱裏,除了今天早上的報紙外,還有一封信,來自於一個偏遠的小鎮,甚至他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收信人的名字是湯蔚,他猜,多半是海吟寄來的。
自海吟從藍色美人蕉回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薑海吟。
想起薑海吟,他心中隱隱的有些愧疚——是啊,薑海吟是前幾月那場風波中唯一一個十分無辜的人,可惜……
連弈城的心裏一直有一個秘密,隻是這個秘密他從未對人說起過。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那麼,這件事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冬天,有一個女人叫沈芮,她才二十多歲,就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而且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可是,她卻一點滿足或者說是幸福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她至今都還沒有法定意義上的丈夫。
更因為,那個男人他走了,走的無影無蹤,甚至,還帶走了那個她十分疼愛的已經快滿三歲了的兒子——那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他走了半年了,她便恨了他半年。
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她無不在恨他。
冬日裏的太陽本來很是暖和,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因為她的心早就死了。
她的手撫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眼睛裏不自覺地就帶了些恨恨的神色——是的,她恨她肚子裏的這個骨肉,她恨這個孩子。
“阿芮,喝點雞湯。”沈芮正恨恨地想著那個人,一道溫柔的聲線傳進了她的耳膜,她的手迅速從隆起的腹部上移開,眼睛裏那種憎恨的神色也早已收起。
她一抬眼,就看見他端著一碗雞湯,麵上帶著柔和至極的淺笑,眼神裏是慢慢的寵溺。
“好。”沈芮笑了一下,順手接過他遞上來的雞湯,溫而不涼,剛剛好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