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功夫之王(1 / 2)

北國的陽春三月依舊寒冷,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現在的時間已是傍晚,太陽一落山,江邊的冷風裹紮著冰涼的雨點,打在人身上格外的不舒服。路上稀疏的行人都裹著薄棉衣厚毛衫,神色匆匆的往家趕。隻有幾個貪玩的孩子還三五成群嘰嘰喳喳的在前麵瘋跑。

沿江邊的小路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迷彩服,背著一個卡其色的軍用背包。包裏麵的東西少說也有六十幾斤的分量,但壓在他身上卻沒絲毫影響。牛皮軍靴的厚底踩在濕滑的碎石路上,嘎吱吱直響。

冰涼的雨點吹在他古銅色的臉上,就像打在堅硬的花崗岩上。這個像石頭一樣堅硬的男人,他叫任飛,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但多年的軍旅生涯在他臉上刻畫了很多本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

“任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改變不了的事情,不要為難自己。”電話那頭的男人苦口婆心,似乎生怕他有什麼衝動想不開的。

“我知道了,,,,”任飛慢慢說道,生硬的笑了一下,“我沒那麼想不開,我們這種人哪有過去不去坎,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我,我就是想歇一會。”說完任飛掛了電話,手指一鬆,電話徑自滑落,掉到波濤粼粼的禦景湖裏。

任飛站在湖邊吹著冷風。他是個孤兒,打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父母的樣子,是由一個村裏孤苦無子的老頭帶大的,任飛就管那老頭叫爺爺。

老頭是個極剛強的漢子,早年跨江打仗時被衝鋒槍打斷了腿成了瘸子,終生未娶。也正是應了爺爺的遺願,任飛在考上大學以後就去參軍了。

用爺爺的話講,他們家裏祖祖輩輩都是當兵的,他太爺爺當初也是和鬼子拚過刺刀的人。他太爺爺當年在戰場學到的西北軍刀法---破刀八鋒,也就成立了任飛小時候最深刻的記憶。

雖說從小吃夠了練刀的苦,可是那一把紅纓木刀也讓他成了村裏的孩子王。長大了進部隊以後,任飛這練武的興趣也沒擱下。軍體格鬥和擒拿術還在全軍區大比是獲過獎。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可能一輩子都待在部隊裏,要不是因為,,,

“吱!”一聲急促的刹車聲打斷了任飛的思緒,回頭一看隻見一輛鮮紅的保時捷正朝路上的那幾個孩子撞過去,司機拚命的踩著刹車,可是車的速度太快,馬路被雨下的又濕又滑。

車軲轆都抱死了還是刹不住,那幾個孩子早就嚇得不會動彈,愣生生站在那。任飛想都沒想,一個箭步衝刺竄上去,一把把幾個孩子推到一邊。

“呯!”任飛聽到耳邊一陣巨響,然後感覺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任飛艱難的睜開眼睛,微微轉過頭打量著周圍:“我這是在哪?”

他記得自己似乎是被車給撞了,原以為醒來的時候可能是在醫院裏,或者是冰冷的馬路上,再離奇一點也許是在陰曹地府裏。

可眼前這個地方比陰曹地府更詭異,一個矮矮的木寮,躺在床上睜眼就能看見裸露的房梁和房上的茅草。他身下的床鋪也鋪著竹席子,枕著一個硬邦邦的竹枕。屋裏還有個小小的廚房,灶台裏還燒著柴火,爐子上架著銅壺。